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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王府的茶都喝不惯,那就没有什么茶能喝了。”张一刀笑望着傅雅轩,忽然话锋一转,道:“其实王妃救了我,不是光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傅雅轩的脸上堆满了微笑,敛着眼眸,手里玩弄着一只茶杯,忽然抬起头问道:“你叫张一刀?”
“是的,张是张开的张,一是数字的一,刀是大刀的刀。”
“张一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傅雅轩不停地转着杯子,咯咯作响。
“你问呀。”张一刀平静的脸上带着笑意。
“你还记得九年前那桩轰动洛遥城的案子吗?”傅雅轩握住杯子,不让它发出任何响声,一双眼睛紧盯在张一刀的脸上。
张一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开始有些明白奕王妃大费周折的目的了,斯条慢理道:“记得,当然记得,仁心公主府案嘛,是我干的。”
他如果不是承认,倒是在傅雅轩的意料之中,但他承认了,令傅雅轩感到意外,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承认?”
“我反正都是死罪,多一行罪名又有什么所谓,说不定阎王爷还会因为我的坦白而让我少受点极刑。”张一刀感到好笑地扬唇。
“好,不愧为一条好汉。那你为什么要火烧公主府,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傅雅轩目光一凛,神色凝重起来。
“劫财,特别是劫的是公主府,是死罪,所以杀人灭口。你杀过人吗?”他忽然凝着傅雅轩。
他黑眸里锐利的光芒把傅雅轩吓了一跳,这些年来,她出生入死,但从来没杀死过一个人,于是她摇头。
张一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疯狂。
“你没杀过人,一定不会明白杀人时的感受,杀一个人跟砍一个西瓜是一样的,看着他们恐惧的模样,还有那血飞出来,像风声一样,很好听的。那种快乐,那种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
霎时间,傅雅轩脸色苍白,双手环抱着自己颤抖的双肩,心里充满了恐惧。
“那一晚,我们把公主府一百多口人全杀光,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杀杀杀,就像砍西瓜一样。”
傅雅轩只觉得胸口发闷,难以呼吸,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张一刀那刺耳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掩起来。
“王妃,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想知道怎么杀人最快吗?”张一刀得意地问道。
“住嘴!”傅雅轩终于忍无可忍,逃似的飞奔出去,身后,仍然传来张一刀疯狂的笑声。
……
“怎么会有这么恐惧的事,怎么会……”傅雅轩躲在崔墨耀的怀抱里,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可怜的轩儿,她真的被吓坏了。
崔墨耀让人定惊汤,舀一小口喂入她嘴。
“轩儿,以后你负责照顾好丽君就可以了,案子的事由我来办好了。”他真的好心疼她。
傅雅轩犹豫着,静静地喝着汤。
他又道:“你太自作主张了,以后不准你再见那个张一刀,听到没有?”
傅雅轩把身体拉得远远的:“我又不是聋的,你说话不用那么大声吧。”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再也不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崔墨耀紧紧地搂住她,在她耳畔轻轻道:“你听听我的心跳,被你吓的。”
“真的跳得很快耶。”
“你的跳得更快。”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胸前,傅雅轩羞红了脸,头垂得低低的。
这时,外在有个鬼嗓子大喊:“皇上驾到!”
两人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出门接驾,皇上肯定是问罪来了。
“参见皇上!”
“平身!”崔颖炎脸上带着徐和的笑意。
傅雅轩偷偷地瞥了崔颖炎一眼,以历过那么多事情后,他越来越成熟了,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一举一动优雅得令女人为之倾倒。
看他的笑容,他今天的心情应该是不坏的。
“皇上,今天的天气好好哦。现在天下太平,你也不应该整天闷在宫里,多出来走走,对身心的健康有好处。”
崔墨耀扯着傅雅轩的衣袖,求求她姑奶奶别乱说话了,她在京都中,是出了名的口没遮挡,自己得罪了人都还不知道。
偏偏崔颖炎就是喜欢傅雅轩的率真,阿谀奉承的话听多了,偶尔听听真话也不错,就像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偶尔吃点清粥小菜,别有一番风味。
傅雅轩私下抛给崔墨耀一个眼神,该说什么话,她心里自有分寸。
“轩儿,说说最近宫外面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崔颖炎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呃……前些日子七夕的庙会,还有花灯会,可热闹了,可惜皇上没看到,不过宫里的花灯也很漂亮。”傅雅轩洋洋洒洒地说。
可惜近来皇上的心情一直不佳,是以宫里免去了一切节目庆祝活动,就连七夕,皇上也是一个人自己蹲在御书房过的。
“还有呢?”崔颖炎又问。
“还有?”傅雅轩搔搔头,“还有前天晚上天龙座下流星雨,不知道皇上看到没有,当时我正在花园里,好多的流星雨,可惜下得太快了,我来不及许愿,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
看来他如果不明说的话,傅雅轩很能绕圈子,东南西北地绕,绕了一圈回到原地还是绕,她就有让人抓狂的本事。
崔颖炎沉声道:“谁问你流星了?朕问你,你是不是劫了刑部的死囚。”
傅雅轩眨眨美眸子:“呃……这皇上也知道了?”
“人家参你的奏折都递到朕这里来了,朕还能装糊涂吗?”
该死的何远,他真敢参她,好样的!傅雅轩恨得咬牙切齿。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崔颖炎凌厉的眼神一瞪。
“没……没什么?”傅雅轩心虚地垂下头。
“可否麻烦你解释一下,那个叫张一刀的犯人,跟你姓傅的有什么渊源?”
好凶啊,原来他还记恨上次傅定允的事情啊。哎哎……
“皇上,我最近在查一件案子,是大案重案,跟这个张一刀有一点关系,所以借来用一用,所以……都怪那该死的何远,他竟然对本王妃无礼。”
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不过这不是崔颖炎关心的范围,他还有更感兴趣的事,连忙问道:“什么案子?”
傅雅轩一脸为难:“这个……可不可以暂时不公开?”
哪知崔颖炎竟然爽快地说道:“好吧。既然是查案,你放手去查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朕的,尽管开口。”
他对傅雅轩是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任,在这个世上,如果还有能信任的人,就一定是她了。
“有皇上这句话就行了。皇上,今天我请你喝酒,是别人送我的十八年女儿红,在别处可喝不到。”说完,一蹦一跳地拿酒去。
崔墨耀酸溜溜地道:“皇兄,还是你的面子大啊,她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
“看来你这个丈夫在她心里没什么地位嘛。”
傅雅轩的耳朵可灵了,她突然回过头道:“长兄为父嘛,父亲当然比丈夫重要。”
崔墨耀放声大笑,崔颖炎扁着脸,唇角往下沉,埋怨道:“敢情她把朕当父亲,朕有那么老吗?”
“她这么尊敬你,连我这个丈夫都未曾受过这般待遇啊。”他是君王,崔墨耀总得对他忍让点。
“你羡慕吧?朕跟你换好了。”崔颖炎来一个语不惊人誓不休。
“你就想想好了。”崔墨耀头一别,懒得理睬他。
沉默了半晌,崔颖炎拍拍他的肩,缓缓:“咱们兄弟俩好久没下棋了,不如今天来上一盘。”
“来就来啊,就算你是皇上,我也不让你。”
“朕需要你让吗?你不记得你以前有个外号叫‘逢赌必输’,偶尔赢一次,那也是朕故意让你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用肩膀,用手臂用身体一下一下地轻撞着对方,笑着闹着斗着远去。
……
夜深,月冷清。
傅雅轩跟刘丽君、路秋红聊了几个小时,三个女人一条墟,天马行空的聊,刘丽君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些,自己也困了,这才回房里。
崔墨耀背对着门口而坐,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回过头去,微笑道:“轩儿,早呀。”
这分明就寒碜她嘛,早?
“你还不睡,在干什么?”
“送给你,喜欢吗?”他把一支金簪子举到她面前,兴奋邀功。
傅雅轩不动声色地道:“很漂亮。谁买的?”
一句话就拆穿他了,崔墨耀只好诚实地回答:“叫丽君帮我挑的。你知道我是个大男人,女人的玩儿我又不懂。”
“算你啦。”傅雅轩接过金簪子,走到镜子插起,对着镜子看了看,自我感觉良好,又回过头问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的妻子什么时候都这么漂亮的啦。”他温柔地哄着她。
傅雅轩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顽皮地眨眨眼睛:“油腔滑调。”
崔墨耀不由得扳过傅雅轩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说的都是实话,我发誓。”
“谁要你发誓了。”傅雅轩娇羞地垂下睫毛,不想再探究下去,“嘤咛”一声依偎进他的怀里。
崔墨耀抱着她,享受着这甜蜜时光。
可这幸福才一刻钟,傅雅轩问道:“墨,今天陈公公怎么说?”
这个时候提这种事,未免有些焚琴煮鹤——大杀风景之嫌。
崔墨耀沉着脸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管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