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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遥遥地望着对方,无论他们多想要接近彼此,却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跨过那道鸿沟,或许,他们早就已经背道而驰,再走,也只能越走越远。
“原来你们在这里,害我找得好苦。”一个声音冷不防地打破了山间的沉默,在大家身后响起,那欢快的声音,似乎与这肃穆的地方格格不入。
“秋红,你怎么来了?”傅雅轩回过头去,看到骑着马,穿着红衣而来的路秋红,诧异地瞪大眼睛。
“我听府里的人说的,就来了。”路秋红跳下马,发现了一件事,今天所有的人都是素色打扮,而自己一身的红色,立在他们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一看才知道,他们来这里不是郊游,这是一个坟堂,建造宏伟的坟墓,看起来是有些来头。
她的目光落在墓碑的铭文上,上面写着:爱妻韵儿之墓,这是谁的妻啊,在场的只有两个男人,莫不是……
她目光往下游移,一下子傻了眼,心痛得无法呼吸。
墓碑下面的落款,竟然是韩高,是大哥的名字,还是名字有相同而已?
怎么可能,大哥怎么可能已经成亲了?大哥的妻子怎么可能是已经死了?不!只是名字相同罢了。
她还没缓过来,韩高已拿着一柱香走过来,把香递给她,缓缓道:“秋红,既然你来了,就给大嫂上柱香吧。”
木然地,路秋红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鞠了三个躬,把香插于坟前,望着那高高的坟墓,她的心,也像被一座山压着般。
由她的到来,傅雅轩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可是她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秋红,这里面躺着的就是你的大嫂,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韩高望着墓碑,就好像看到了韵儿似的,如果韵儿的在天之灵能看到秋红,是不是会很高兴?
“我没有什么要跟她说的。”路秋红大吼一声,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秋红!”韩高莫明其妙,在她身后大喊。
“不用喊了,她已经走了。”傅雅轩看着路秋红远去的背影,心里好难过好难过,韩高那个笨蛋,到底要怎么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
“她这是怎么了?”
“韩高,你真是个木头。”傅雅轩摞下一句话,转身上了马车。
韩高喃喃道:“这都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
……
自从进入王府以来,路秋红都是循规蹈矩的,今天却一反常态,喝得醉醺醺,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傅雅轩的门口。
傅雅轩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出门去扶她,闻到她身上一股酒味,感觉一阵反胃,蹙起眉头道:“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你这个笨蛋。”
路秋红一脸酡红,目光迷离,指着傅雅轩嘻嘻地笑道:“谁说我不能喝了,我可是千杯不醉,还有……你说我是笨蛋,我身上哪点像蛋,哪点像了……”
傅雅轩扶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喂她喝下,她呛着了,又连忙拍她的后背,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真没醉,清醒着呢。”她脑袋摇摇晃晃,说话时醉态毕露。
喝醉酒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
“我知道你没醉。”傅雅轩知道她的心情不好,顺着她的意思说。
也难怪她会心情不好的,无论多强的女人,一碰到感情的问题,都得完蛋。
男人与女人之间,一旦牵扯在一起,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你知道?你知道的事还真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妻子了,他竟然结婚了,他深爱着他的妻子。而我呢,像个傻瓜一样,傻傻的喜欢着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是自作多情,你让我情何以堪?”
每说一句,她就在桌面敲一下,敲得乓乓作响,敲得茶水都震了出来。
“对不起。”除了这句,傅雅轩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承受不起。”路秋红微眯着双眸,眼角因痛苦而凝着泪水,凝视着傅雅轩,她会觉得自己很笨很笨。
“你在生我的气吗?其实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我开不了这个口,我是怕你伤心。”
“所以你一直瞒着我,一直瞒下去吗?”
傅雅轩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把这件事摆到桌上说了。
她转头望向漆黑的窗外,幽幽地说:“韵儿是自小跟着我的陪嫁丫环,也是我的好姐妹,她跟韩高有过一段情,但她很不幸,她是为了我……被坏人害死的。韩高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使韵儿还没过门,他也把她作亡妻来安葬。”
委屈的泪一串串地滚落蔺邪儿的粉颊,路秋红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颊边,如怨如诉。
傅雅轩接着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韩高他还年轻,还有几十年要过,我相信韵儿的在天之灵,也希望他好好地活着,你说是吗?”
她转头看向路秋红,这个一向活泼开朗的女孩竟然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她轻轻地摇头,哽咽着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韵儿是我的好姐妹,你也是我的好姐妹,我想,如果韵儿知道有你陪在韩高身边,她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