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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姐订了五一节早上九点半回杭州的机票。那天吃了早饭,我就帮她提上行李装进车里,送她去了机场。
这次短暂的分别,我和莉姐都搞得跟生离死别似地,坐在候机厅陪她等登机的那段时间里,我们两个都有些沉默,彼此看起来都有心思。我只是有些舍不得和她分开一个礼拜这么长的时间,我想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机场广播提醒莉姐那个航班准备过安检登机时,我和莉姐同时站起来,彼此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她一下子就扑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有些哽咽地说:“猪头,我不在这一个礼拜你要照顾好自己哦,没事就给我打电话和发信息,我会想你的,你要是不给我打电话和发信息,等我回来了会让你好受的。”
我伏在她耳边轻声说:“莉姐,你也是,到杭州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还有给小宝说我想她,有时间我就会过去看她的。”
莉姐在我怀里点点头,抱着我不再说话,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登机,我怕她误了航班,轻轻抚着她的肩膀把她从我怀里推开。
我说:“莉姐,好了,你进去吧,一会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这才看清楚莉姐的眼眶红红的,好像要哭一样,哽咽地说:“嗯,猪头,那我走了啊,你也赶紧回去吧,你要回家的话就把车开上,方便一些。”
我点点头,帮莉姐把行李提到了安检口才给她,对她笑了笑。
莉姐从我手中接过行李,很不舍的紧闭着嘴唇,深情的回眸看了看我,走了进去。
其实就是一场普通的短暂分离,只因为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一年半了,除了白天上班不在一起,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起,就连她偶尔周末出差去杭州,都会叫我形影不离的跟着,加上这次是我们两个经过理智的考虑,决定主动分开各自回家一趟,所以才感觉有些伤感。
在机场送完莉姐,我就直接开着她的车朝家而去了。
城里离家开车两个多小时,我现在一个人开着莉姐的车,在路上开的很快,快到村口的时候才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村口有很多人在聊天,见我开车回来了,有些熟人给我老远挥手打招呼,有些人则是不屑的看一眼。
我把车在门口停下,下了车时看见张婶从家里出来了。虽然大过年的她就来我家里和我妈吵架,但我还是笑着问她:“张婶在家啊。”
我好心的问候换来的是张婶鄙夷的神情和带刺的话:“哟,咋没把那个小寡妇也带回来呀!”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这样侮辱纯洁善良的莉姐,顿时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怒目看了看她,但想想这是在村子里,硬是压住火气没再说什么,狠狠看了那个泼妇一眼,径直回到了家里。
我妈正坐在屋檐下做针线活,见我回来了,也没什么表情,冷冷看了一眼,说:“跑回来干啥?还知道有个妈呀!”
我在门口就被张婶给羞辱了一顿,回来一到家我妈就没给我好脸色,气的我简直火冒三丈,看了眼我妈就回到房间去了。
过了会她来到房间说:“这次回来没带那个女人,终于听了一次话,别和那个女人来往了,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村子里都在说你的闲话。”
我妈又说这,我刚才的火气余怒未消,一下子就燥了:“妈,你别说这个行不行!我回来一次你说一次,你烦不烦!我们是不会分的!”
我妈见我对她用这种口气说话,气的指着手直发抖,脸色一下子都发白了,张开嘴想骂我,浑身颤抖了两下就捂住胸口,一脸的痛苦。
我见状一下急了,跑过去扶住我妈问她:“妈,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妈脸色煞白,吃力的说:“快,快给我拿药来,那个白瓶子。”
我连忙伸手拿过桌子上那个白瓶子,拧开盖子,问我妈:“妈,要几片?”
“三……三片。”我妈伸开手吃力的说道,脸色白的吓人,我扶她坐下,见她吃了药才慢慢的缓上了气。刚才那一幕真是把我吓坏了,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妈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我满腹疑惑和忧虑,问我妈:“妈,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啊?”
我妈换上了气,但脸色还是煞白,吃力的说:“上次差点一下昏过去活不过来了,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说是心脏上的血管老化了,心肌梗塞,开了点药这段时间一直在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