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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袁天奇说了一堆关于这问心剑路的事情，让他走上来之前就有些期待。
虽然在早年，学院考试的内容不为外人所知，但是这百年过去，毕业了的学生都有无数，考试的内容自然也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这问心剑路身为第一关，更是名震天下。
其剑意炼心的方式，也被无数宗门势力模仿。
但是从牧凌仙走上剑路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对，也不能说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确实能感应到这道路上弥漫的道道剑意。
但是这剑意，给他的感觉除了熟悉之外，便没有任何反应。
而这种奇怪的熟悉感，自从进入学院开始，就一直萦绕在他周围，因此他早已经习惯了，所以真的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就这样毫无感觉的抬脚往前走，除了因为他个子矮腿不长，迈过飞剑之间的间隙有些费劲之外，和普通的道路走起来没什么区别。
“难道这就是问心剑路？”
牧凌仙心中满是疑惑。
“到底怎么个问心法？”
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不到一丈远的地方，虞素灵正皱着眉头，一步步的缓慢前进，以及周围一个个汗如雨下，走的咬牙切齿的考生。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牧凌仙觉得，这问题好像是出在自己身上。
因为没感觉的人，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个。
“喂……你怎么，这么轻松啊。”
他停留下来思索的时候，一开始和他一起踏上剑路的袁天奇，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牧凌仙耸了耸肩：“没有，其实我也挺难受的。”
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有异常，万一让人以为自己在作弊就不好了。
“真的。”看着一脸轻松，连汗都没出一滴的牧凌仙，袁天奇有些怀疑人生，咬牙切齿道：“我感觉你个狗日的在骗我。”
“不信算了，我先走了。”牧凌仙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喂，你等等我啊。”
虞素灵看着牧凌仙的背影，贝齿轻咬，周身蓝光一闪，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同样怀疑人生的还有一直以神念观察着考试进程的薛火。
从考试开始，他就在关注这两个年不过七岁的王境天才。
这样的天赋太罕见了，纵然在天才如云的学院，薛火也从未见过。
但是对于这问心剑路来说，这样的天赋，未必是好事。
问心剑路的试炼与修为无关，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在道路上受到的剑意压制也越强。普通人和王境强者，在剑路上，没有本质区别，仅仅是考验意志。
而这种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修炼有成的天之骄子，往往在心性上缺乏磨炼，在意志上反而不如一些修为低下的年轻人。
尤其这还是两个七岁的孩子。
但是这两人的表现，大大出乎了薛火的意料。
那个容貌让他都有些惊艳，叫做虞灵素的女童，意志的坚定同样让人惊艳。
他可以感知到，因为王境的修为，剑意的压制对她格外严重，但是这小家伙的步伐却依旧坚定，到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丝毫减缓。
尽管这才是刚刚开始，但薛火以为，不出意外，她定能通过问心剑路，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相比之下，另一个小家伙，就让他完全看不懂了。
这个叫做牧凌仙的小家伙，正脚步轻快的走在剑路之上，若是不看脚下，简直如履平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