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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看她笑了,知道有戏,说苏书记开恩了?
米咪就把见苏荣的情况说了,但没有说小美那一节。说,苏书记说了,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行以后他就不管了。晚上我要亲自去见小陶,务必要说服他。
江风说,应该不成问题,小陶是明白人,会知道孰轻孰重的。先要保存有生力量啊。
从会议中心出来,两人的心情稍微好点。不管怎么说,小陶有得救的希望了,这是两人都愿意看到的结果。至于他手中的录像,没了就没了,以后再找机会。
看看表,不到两点半。江风给尹红妹打了个电话,说住建局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过两天才回槐河。
尹红妹说有事情你就处理吧,农历十五之前,乡里还基本处于放假状态呢。
江风问米咪,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们去哪?
米咪说,昨晚没休息好,身上又酸又疼的,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又说,去青年酒店好了,那里的钟点房挺干净。
江风嗯了一声,调转车头,朝着青年酒店方向驶去。
青年酒店位置稍微偏僻点,在洛河北岸,紧邻着河堤,站在窗前,河堤上的风光尽收眼底。米咪现在也开始谨慎起来,让江风先去登记了房间,自己先在车上等着,等江风用短信告诉了她房间号,才上了楼。
房间里很暖和,两人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各自躺倒了床上。米咪昨晚被吃了药的平原蹂躏的够呛,身上多处受伤,躺下去的时候忍不住申吟起来。江风不经意间看到她胸上都是乌紫的痕迹,惊叫了一声,走过去查看着,说天啊,怎么会这样?
米咪苦笑一声,说,有什么办法呢,身上还多着呢。江风看到她身上到处布满这样的牙印,心如刀绞,狠狠地骂道,这个老畜生,简直是禽兽不如!如果他真喜欢你,会舍得这样伤害你吗?
米咪悲哀地说,喜欢什么啊,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玩偶罢了,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江风把手放在她胸上,轻轻地按摩着,米咪闭着眼睛,又申吟起来。江风发现,她紧闭的眼角慢慢渗出了泪水。米咪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说江风,不要按了,你也休息下吧,我们一起好好睡一觉。
江风听话地躺下来,看着米咪的身子就在自己眼前,感觉很温暖,很踏实,闻着她身上热乎乎的香味,一会就睡着了。
一阵手机铃响,把两人惊醒了。睁看眼一看,窗户上映照着夕阳的光辉。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了。江风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后感精神饱满,浑身都很轻松。
米咪也睡的很爽,两人脸对脸躺着,米咪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很动人。
电话是缉毒队长苟国安打来的,通知米咪晚上7点半在第二提审室会见小陶。苟国安讲话很客气,说米咪啊,要不要我派个车去接你?
米咪说,不用了,多谢苟队长。
苟国安说,不谢,不谢,晚上见。
江风忍不住笑了,说真他妈有意思,狗队长,好一条走狗啊。
米咪说,苟国安这个人我了解,还真是有些狗性,翻脸不认人,一会伸出舌头舔你的手,一会就是猛咬一口。
江风说,和狗打交道,还是要做好被狗咬的准备啊。
穿好衣服,江风说米咪,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米咪在镜子前补着妆,说,想吃烤肉,最近馋死了。
江风说不减肥了?米咪说不减了,你不是说过,男人就喜欢女人身上的肉吗?
江风说,是这个道理的,那你就多吃点。
米咪说烦死了,别的女人胖的话先胖脸,我是先胖胸,感觉越来越大了,气球似的。
江风说,那太好了,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米咪说好什么呀,累赘。
韩国烤肉的生意很好,座无虚席。江风本想换一个地方的,但米咪执意要吃,说不行,我闻到这香味,口水都快出来了。
好吃的女人是最能打动男人心的,江风当然无法拒绝。想想吧,一个漂亮的女人撅着红红的嘴巴说想吃肉,哪个男人能说不?
服务生说,二楼包间里有两位客人快要吃完了,你们可以先去等着。江风带着米咪刚到包间门口,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和一个矮个子西装革履的老头。江风还没看出是谁,就听到那女人惊叫,江风,真巧啊。
原来是叶欢欢和老公山口。
江风很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碰到她,但叶欢欢热情的很,仔细打量他身边的女人,说,呀,米咪小姐,名人哦。
米咪很大方地笑笑,说,你好。
叶欢欢又看着江风说,难怪你那晚要当逃兵呢,原来是……江风怕她说出什么来,打断她说欢欢,别乱猜了,我们是朋友。
山口看到活色生香的米咪,眼睛都不够用了,目光在她高耸的胸上和紧致的腰间转了好几圈,弯着腰伸出手说,幸会幸会。
米咪只得伸出手来勉强和他握了一下。山口以为她是江风的太太,眯着眼睛说江先生,好性福,好性福啊。
江风不想和他们多说下去,拉着米咪往包间里走,说山口先生,后会有期啊。
山口很不甘心地说,江先生,我说的俱乐部的事情,请考虑一下,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江风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好的,你等着吧。
坐下来,米咪问,这一对老夫少妻是谁啊?
江风说,女的是我大学同学,这老头是日本人。
米咪哦了一声,说,好白菜被日本猪拱了。又问,他说的俱乐部是怎么回事?
江风笑着说,日本人变态,爱玩换什么的游戏,可能是看上你了。
米咪笑道,可我也不是你妻子啊。
吃过饭,江风开车把米咪送到了市第一看守所。看守所就在市区,隐蔽在一片居民楼中间,很不显眼,但一样有高墙电网,一样是让人胆颤心惊之地。江风把车在大门外停了,看着米咪在门岗登记了之后,走了进去。
江风满以为以小陶的牛脾气,这场劝说起码得持续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米咪就出来了。
江风看她脸色有点不大对劲,上车好大一会都没敢问她是啥情况。车走到洛河大桥上时,米咪抽抽搭搭地哭了。
江风问她说米咪,怎么了,小陶不愿意和他们讲条件?
米咪说,小陶说他手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任凭我怎么开导,就是死咬着这一句话。
江风急了,说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他如果不放聪明点,很有可能会死于非命?
米咪说,我告诉他了,可小陶说,死就死,要什么东西,没有。
江风心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