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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之后,许安乔只在许家住了三天,许老夫人还是没告诉她父亲的墓在哪里,她也没有更多的理由赖住下去。
从许家出来,她去了一趟傅家老宅,看看傅老爷子的状况。
她以为,傅守言那么急着离开,会是傅老爷子出了什么意外。
但显然不是,看着傅家上下凝重的神色,她感觉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傅家里的人,还不知晓她跟傅守言已经离婚的事,管家和其他佣人,看到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喊一声“长孙少奶奶”,唯支口不提,傅家出的事。
口风真的很紧。
许安乔也试图询问小叔傅天勤,傅天勤叫她吃好睡好,什么都别问。
在傅家住了两天,傅守言并没有回来。
临走前,许安乔去看了一眼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睡得很熟,许安乔就坐在他床旁边,轻轻的说,“爷爷,我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您,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的。”
声音有些微哽咽,许安乔忍住眼底的酸楚,“我爸爸曾说,以后,傅家人会是我的亲人。可是,爷爷您知道吗,我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守言并不爱我。爷爷您醒过来以后,也不要怪他。他已经找到他心爱的那个女孩了,以后,那个女孩儿,才是爷爷您的长孙媳妇。”
“爷爷,您保重,我走了。”
抬手拭掉眼角泛出来的泪光,许安乔轻轻的,静静的,离开。
她离开了,真的离开了。
离开傅守言,离开傅家老宅,或许,还会离开钦阳。
只是,离开钦阳,她又能去哪里?
云城吗?
她什么都还没做,仇未报,家未夺,她能有什么理由离开!
最终,许安乔在市郊租了一房一厅,远离中心城的繁华与喧嚣,在一家名不经传的茶厅,应聘了主管。
在市郊生活了一个月,许安乔渐渐适应了这里宁静娴雅的生活,也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她叫小槿。
巧的是,小槿跟傅守言同个姓氏,傅小槿。
傅小槿是一名画师,她说她喜欢到不同的地方画画,每次在那个地方作画,会呆几个月,然后又会到另一个地方。
而此次,傅小槿也是初来市郊没多久,住的地方离茶厅比较近,时常来这里喝茶,作画。
一来二去,跟许安乔便熟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