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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格去夺,甄意手一背,藏在身后。
他上过她的当,才不会因为夺东西而把她圈进怀里。
言格索性不抢了,默不吭声地重新靠在柜子内壁,别过头去不看她。
没过几秒,忽然感到一阵透心的凉意,在这炎热的木柜里,简直像冰块一样沁心。
言格回头,就见甄意在给他吹风。
她离他那么近,小小的嘴巴嘟嘟地圈成圆形,红红的腮帮子一鼓一瘪,吹出一丝丝清凉的风。
他看见成串的水珠从她细腻白皙的脖子上流下去,隐入胸口不见了。
言格头一次感觉,热能让人如此难受。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但下一秒,他低下了头,凑近她,轻轻往她洁白的脖子上吹风。
甄意浑身抖了一下,太凉快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席卷全身。
两人都不作声,隔着极近的距离,轻轻地为对方吹气。
衣柜外,女人痛快地叫,说起很多陌生而大胆的句子,一个字一个字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甄意不知言格是种什么感觉,可她热得浑身发烧,心尖像被蚊子咬了,痒得要死却无处挠。
十五六岁的年纪,少年的生命是如此的好奇。
甄意头在发烧,一边给他吹风,一边解开他衬衣的纽扣;等察觉到他回神想阻止,她索性一排扯开,双臂钻进去,牢牢箍住他的身体。
一瞬间,她的心剧烈颤抖,呼吸全乱了,喘着气,蛮横地反咬一口:
“你要敢推我,弄出动静,让他们发现,我就说是你诱拐我的。”
“……”
而事实上,他并没有想推开她。
热气层层包裹,她柔柔地贴过去,轻吻他的嘴唇,细咬他的耳朵。
狭窄的滚烫的柜子里,少年和少女的肌肤比空气还滚烫,无声,神秘,偷偷地摩挲。
她轻轻脱下内裤,掀开裙子,跨坐到他的腰际。腿钻进他敞开的衬衣,脚趾轻轻磨蹭他微湿的腰腹的曲线,男孩子的肌肤,那样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忽然一用力,扯开他的裤子,小手伸了进去。
那里热得几乎沸腾。
狭小衣柜里的热空气瞬间凝固,让人无法呼吸。
言格猛地一颤,去抓她的手腕,可她的手深深钻了进去,紧紧攥住。她指尖的力度懵懂而生涩,抓得他有些疼,就是那一瞬,他浑身僵硬。
她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看着他,羞怯而又虔诚。
她的胸口,汗珠滑过。
“言格,不许推开我。”她难受地蹙眉,抓住他的手,托住自己的臀部。
他额前的碎发全湿了,一簇簇的,鬓角也湿透,晶莹的汗珠像小河,淌过脸颊,顺着他白皙的脖子缓缓流进衬衫里。
甄意把他的裤子往下拉,腰肢带动着双腿贴过去。
他脸红得几乎透明,黑湛湛的眼睛像星星,表情有些痛苦,很难受,仿佛生不如死,声音极低,嘶哑而干涩:“甄意,你想做什么?”
甄意想着那件遥远的事,蓦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夏天衣柜里令人窒息的热度仿佛穿透时空来到现在,分明是下雨天,她却热得难受。
推开落地窗,风吹进来,她一个激灵,命令自己不要再想。
为了分心,她又给卞谦打了个电话。
卞谦很快接起来,像是等了很久,问:“小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我现在真不好说。”她抱歉极了,“我想保护爷爷,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请你不要担心,不要问我,等我理清楚头绪了,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吗?”
卞谦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多问了,只说:“好,我不打扰你,但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要记得,我一定会无条件地帮你。”
甄意眼睛湿了,点点头:“我知道。”
放下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四处看。
这其实不是治疗室,而是言格的休息室。刚才她躺的地方就是他平时休息的床。这种待遇……她算是他的特殊病人吧。
房间整洁而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百无聊赖,无意间拉开一个抽屉,一下子就愣住了。那里面躺着一堆钥匙扣。
她不可置信。
那年,她累死自己,在运动会上拿了7个第一,她无比骄傲地对言格说:“厉害吧,7份礼物哦。”
言格:“既然都是一样的,我拿一个就行了。”
甄意瞪他:“不准!”
“……好吧。”
她兴致冲冲拿着奖状跑去领奖,结果体育老师搬出七大袋雕牌洗衣粉。
甄意傻了眼,悲痛欲绝:“这个怎么能做奖品?!”
体育老师说:“别急,还有呢。”
于是抱出七桶洗洁精,七捆卫生纸,七块香皂,七瓶洗发露……全是住校生才需要的。
甄意要死要活,差点儿拿刀砍人,她哪有脸送言格洗衣粉洗洁精和卫生纸?
就在她即将暴躁要揍老师的时候,言格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可以。”
甄意定睛一看,卫生纸下边压着七个钥匙扣,扣坠上印着周杰伦版的洗剪吹。做工粗糙,要多劣质有多劣质。
她备受打击,简直快哭了,没想言格把那七个钥匙扣一个不剩地放进口袋,平淡地说:“正好我家钥匙多。”
甄意当年没想过,钥匙再多,一个扣子也足够。
那时,她都觉得丢脸,哀痛地说:“你可以把它们扔掉。”
而现在,7个钥匙扣串成一串,静静地躺在抽屉里。上面挂了大小不一几把钥匙:他一直在用。
她想不通这么丑的东西,他为什么还留着,一直带在身上。
门把手缓缓转动,甄意回神,关好抽屉转身站好。
下一秒,言格出现在门口。
身形修长的白大褂,分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不同,此刻落在她眼里,却牵动了她的心。这一瞬,她恍惚地想,如果能回去,回到过去,那该有多好?
言格关上门,抬眸问她:“还想哭吗?”
本来不想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微微痛了。
她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手机号。”他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张纸条,清隽的字迹,写了两个号码,“第一个是工作号,第二个是私人的。”
甄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她说打不通他电话那一事介怀。
她存了号码,准备告别。
“等一下。”言格说,“甄意,如果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如此关心她。
“我今晚想重回案发现场,你能和我一起吗?”
“可以。”
“谢谢。”她走一步,又回头,“你不鄙视我吗?虽然我不太记得,但我很清楚我没有阻止表姐他们,还旁观了全过程,中途似乎,”她揉太阳穴,“似乎还指点了一些。”
原本想借着假帮忙的机会找出真相;可她似乎只假帮忙了,没有找真相,结果变成了真帮忙。这是甄意对昨晚发生事情的理解。
言格听之任之,简单地解释:“甄意,你醉了酒,意识不清醒。我认为,这不是你的错。”
甄意心里一震,压在胸口的重石仿佛就这样被他的一句话粉碎了。
她鼻子再度发酸,但终究忍了下去。
“谢谢。”她说完,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心却像是被他抽屉里的七个钥匙扣攫住,她紧紧握着门把手。
“言格?”
“嗯?”
心里,真的好遗憾!“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