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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伙计看着高大矫健的老板轻轻松松的把一众肌肉虬结的大汉打翻在地,又有聪明机智的老板娘在,刚刚怂的不行的几个伙计也就壮了胆,义愤填膺的拿着手指粗的麻绳把这一个个绑起来。
等秦风,苍擎,海鹰一行六个人跑进黄鹤楼,看见一楼被砸的惨状,桌子凳子被踢得横七竖八,破碎的酒瓶碎瓦砾碗筷,就跟经过台风一般卷的东倒西歪的。
秦风着急揪起一个打扫的伙计,慌忙问道:“嫂子他们没事吧?那群捣乱的人哪里去了?”
那伙计猝不及防被秦风一揪吓了一跳,正不耐烦有人打扰他做事,等他抬起头看到是掌柜的亲戚,才缓和一张脸色,想起后头被擒住的大汉,又是解气道:“掌柜,掌柜他们没事,那群捣乱的人被麻绳绑在后院了。”
秦风几个听见嫂子没有受伤,酒楼除了一楼被砸没有其他的损失才放下心来,又是询问了这伙计一些细节。
伙计一提起柳清菡其中的表现就滔滔不绝,一直夸赞掌柜身手不凡,镇定自若,聪颖绝伦才能拖延那些穷凶极恶打家劫舍之徒那么久,又是一脸钦佩说卫骁翊把所有大汉撂下的英武不凡。
秦风,苍擎几个掏掏耳朵还以为是听错了,一个个惊诧瞪大眼睛,秦风又问了一遍,他们自然惊诧的不是卫骁翊多么厉害,卫骁翊有多么厉害他们早就知道了。
他们惊诧的是那么惊险的状况,柳清菡没有被吓得手慌脚乱的,居然还能言笑晏晏的跟敌方虚与委蛇,全身而退。
“阿秋,别偷懒了,快打扫赶紧,待会让管事看到看不扣你工钱。”一个伙计朝着阿秋喊道。
“哎,哎,我就来。秦公子我不能跟你再说了,要去干活了。”伙计跟秦风说道。
秦风摆摆手让他走,这伙计虽然废话连篇,大部分的细节还是说清楚了。
一路秦风和海鹰虽然确认了柳清菡并没有受伤出事,还是十分担心她,几个一齐去柳清菡的院落看看她。不过在去看她的时候,几个去一趟关押几个大汉的场所,狠狠揍了他们一顿。
“嫂子不愧是嫂子。”苍擎一脸赞叹说道:“听那些伙计这么说似乎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我看那一个大汉的体格都要嫂子两个了。辛亏嫂子没有慌了手脚,急中生智,想出办法拖延住。”
“确实。”黑虎和狡狐两个连连赞同点头,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没有被吓得晕倒,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就是一群伙计这些大男人小伙子都被吓得腿软。
苍擎发现还有其他的几个人没有开口,寻求认同感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秦风,海鹰他就不招了,她压根不爱说话,铁头太呆了:“哎哎,你说是吧。”秦风往前走不搭理他,异常的沉默。
“唉唉,他这是什么德行?干嘛学海鹰装深沉?”苍擎追上去推搡秦风。
“虽然没有亲自经历,也能知道当时多么惊险。”秦风被苍擎骚扰的不行,半响才开口道:“要是我们有一个人在这里,嫂子他们就不用这么担心受怕的。”
秦风比他们几个来的早,跟柳清菡相处更多时日,感情也慢慢的深厚起来,他也早就从一开始的看不上她到如今把她当做是除了卫骁翊之外唯一敬重的人。
苍擎听秦风这么说摸了摸头,这么正经说话的秦风他还真是不适应,讪讪的,接着在后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秦风的背影夸张说唇语:“他今天还真是受刺激了!”
“哎,兄弟理解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傻乐。”狡狐揽住他的肩膀。
“……我那是心胸宽大。”苍擎争辩一句。一群的人鄙视的看着他。
“没差了。”狡狐一脸不在意。
几个人站在院落外头,一时面面相觑,这时候不用想都能想到里头主子怎么安慰嫂子,他们几个以往不懂事打扰主子嫂子亲热,被主子剜了好几眼,这下谁都不想当着出头鸟。
众人一直看向铁头。铁头憋红一张脸,挣扎道:“我不去。”要是眼睛射出的利剑能成实体,铁头早就成了一只刺猬,他就算是再迟钝,这么久早知道多么遭主子嫌弃的。这群阴险的小人,还想要他背锅。
“那,你耳里比较好,听听里面什么动静。”苍擎提议道。
“是啊,你是我们几个里耳里最好的。”狡狐连连附和道。铁头面带迟疑,微微有些得意。
铁头被黑虎推搡过去:“你靠着点门,听得更清楚。”铁头还真就把耳朵覆上去。
海鹰别过头去,捂眼,这迟钝的被骗了还帮别人数钱。智商太感人了。
其他的四人看着铁头撅起的屁股,对视一眼,苍擎一脚踹上去,砰的一声,铁头踉跄的撞开了门。他呆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卫骁翊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柳清菡。
柳清菡看着铁头进来摔了个大马趴的,跟地面亲密接触,惊异看了他一眼,接着笑出声:“你来见我们不用施那么大跪拜礼吧。”
铁头讪讪摸了摸头,心里气愤,这群混蛋!面容涨红,悄悄瞄了卫骁翊一眼,又立马跟触电似的收回视线,还好主子似乎没有生气瞪他。但是不咸不淡的眯缝着眼打量铁头,铁头只觉得压力山大。
“我们担心嫂子,就过来看看。”铁头说明来意。
“还不滚进来,要我请你们进来?”卫骁翊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柳清菡疑惑的张望门口。果然卫骁翊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串的人。
“嫂子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几个人走进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并且中气十足大声道:“您没事吧?”
“有惊无险,幸亏这次没事。”柳清菡笑着说道:“你们有心了。”
“嘿嘿,嫂子,我们去仓库把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遍,您看接下来还需要怎么折磨处理他们。”苍擎咧开一排大白牙,捏的手指咔嚓咔嚓的响,气恨道:“您看是沉塘还是手脚打断绑一袋石头扔河里?”
“是啊,这次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们。”黑虎情绪高涨道。
“把他们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生活不能自理。”他们七嘴八舌讨论怎么处置这群大汉。等他们自己讨论完,静下来看柳清菡。
谁知柳清菡摇了摇头,说道:“放了他们。”
“啊?”众人惊讶万分看着柳清菡,他们可不觉得柳清菡是以德报怨的人。
“他们不是地痞流氓是土匪。”柳清菡说道:“你们待会就去放了他们。”
“那更不能放过他们了,嫂子你放心,他们来一窝我们剿一窝。”黑虎率先大声叫道。
“嫂子,你要是知道他们老巢,我们几个当夜就去灭了,要是嫂子担心的话。”接连铁头说道。
“他们是别人雇来的,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承受成果,我这人最公平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其它我自然另有计较。”柳清菡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秦风几个虽然一头雾水,不过也知道柳清菡另有打算。
卫骁翊后面思虑再三,还是没有把小狼崽送走,让它守在柳清涵的院落,虽然他十分嫌弃这只小狼崽,不过对方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好几次上山打猎,还是卫骁翊带小狼崽上山锻炼,磨砺它凶残的本性。他们几个也不可能随时守在黄鹤楼,尤其是这几日柳清涵派发的订单量太多,他们几乎好几天从冶铁铺子会黄鹤楼一趟。
再然后最近苏州城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新开的摘星楼被从一楼到顶楼狠狠地全部被人砸了,赚取的钱财被人搜刮一空,据赚钱的伙计说,一群可怕的跟土匪似的大汉一跑进来来钱财都来不及揽,就被洗劫一空了。
很多人猜测是摘星楼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有人猜测是当地的封家的敌对头,有的人说是黄鹤楼。有些嫉妒的人就泼脏水给黄鹤楼,不过没有人相信就是了。
这根本与理不通,黄鹤楼的生意比摘星楼红火多少倍都不知道,根本没有理由需要使什么绊子,再然后大概是黄鹤楼的服务谦和,深受大众喜爱,一个个都摇头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这封科是苏州有名的乡绅富豪的独子,后台硬着呢,结果他们居然不敢报官,几乎是把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可把当地认识和了解封科的人大跌眼镜。
这封科最是跋扈的公子哥,受不了一点委屈,然而这次居然打落牙齿往嘴里烟。
受到很多好友的询问,封科简直这段日子要呕死了,这不仅没有帮顾青把黄鹤楼教训一顿就算了,自己雇佣的那一群人反而反过来把自己的酒楼该砸的稀巴烂,还不能报官,还得自己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自己肚子里吞,能不吗?这衙门早就视山上的土匪为毒瘤,要是知道他跟他们有往来还不牵连他的家族,而这群凶悍的土匪他又无可奈何地,气的他差点心肌梗塞一个仰到别过气去。
黄鹤楼最近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个漂亮的女子找上门来要给自己老板做妾,然后被自己老板羞辱愤而委曲求全嫁给黄鹤楼一个四十来岁的老伙计。
不知道内情的人觉得好可惜,这老伙计还真是有福分,知道内情的人鄙夷的呸了一声,这女人跟好几个男的勾搭,之前还跟着老汉有过一段关系,还被抓奸在床了。这女人说的就是黄春花,黄鹤楼上上下下议论纷纷的。
“这丑妻,破棉袄,破棉被是穷人三宝,娶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也不怕她给自己戴帽子。”一个伙计私下议论道。
“话是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这老汉还是赚了,他这个年纪,又只是个伙计,能娶上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一个伙计暧昧笑道。
“瞧你这好色样子,把你的口水摸了摸。别只盯着别人媳妇乱看。”那个伙计倪了他一眼。
过来一个伙计,抬抬下吧示意后头,两个议论纷纷的伙计看到老汉,不仅不收敛反而才凑过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是说了什么。老汉露出个难为情的笑意。
那伙计怕老汉跟这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起矛盾,那两个都是他的老乡,怕他们扣了工钱,黄鹤楼是不允许私斗的。
谁知从始至终老汉好脾气的呵呵一笑:“那我先走了。”
那名伙计凑过去询问。
那两个伙计其中一个丝毫不以为意:“他这老好人的脾气,我看他根本就没有脾气,我们怕什么啊!你少瞎担心了。”
那名老汉笑呵呵的走了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间,面上的笑容就消了,尤其是看到房间里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一改在外头的老好人,一屁股坐下来,喝道:“给我倒茶。”
那扑在床上纤细的身影不仅不搭理依旧呜呜的哭着。
砰的一下,那老汉把桌面上的粗胚杯子种种扔到地上,走过来,就跟老鹰扑小鸡似的把黄春花给拎起来:“别哭了!你这娘们嫁给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要再给我勾勾搭搭,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黄春花看着面前沟壑纵横如老树皮的老汉,更是转头掩面哭泣,要不是她被宁员外赶出家门,无可奈何的只好来投奔黄鹤楼,想着自己死皮赖脸的扒上卫骁翊就想要做个妾,哪知道这任是她哭得如何可怜已经跪在门口磕头求情了,这卫骁翊还郎心似铁,她逼得不行,差点被伙计给驱赶出去,看见人群里一张脸,黄春花眼一闭,牙一咬,干脆要嫁给这个老汉做妻。
要不然她肯定出了这黄鹤楼的门,肯定是要睡大街的,根本没有容身之地了。
老汉看她一来他的房间又是哭又是闹得,本来在外头受了气心里正窝着一大团的火气,看黄春花不识好歹的,一个耳刮子就过来。
只是他打过来就后悔了,看着黄春花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的不行。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好言相劝的。
黄春花一面恨着华小梅花言巧语哄得宁员外打发了她,一面恨着柳清涵,这个妒妇,连一个小小的妾侍都容不得她,更是又爱又恨卫骁翊,歆慕之人只有柳清涵这个小蹄子。
再来黄鹤楼大管事乡下定了一门亲事,掌柜极为器重,给了他好几天的假期,还特意带着礼物去观礼,下面的人更是看着阿壮羡慕的很,什么时候他们也能混上这样的位置就好了。
封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还在风口浪尖的,他去找了顾青说了这件事情,顾青本来主意就多,他还以为顾青会给他出出主意,谁知顾青本来笑脸相迎的一张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似乎十分不悦他对黄鹤楼动手。
封科气的甩袖离开,正要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宁幽兰,他对自己的妻子宁幽雪颇为喜爱,因此爱屋及乌对于宁幽兰这个妻妹也是多有照拂的。
“姐夫,你这会儿刚来,怎么就要走了?似乎脸色不大好。”宁幽兰本来捧着糕点要去书房里见顾青,顾青已经很久没有来后院了。竟是在外头跟那些粉头知己接触,竟然把他的后院冷落了。
“哼,还不是顾青惹得我生气,我为他出气,他倒好,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责怪我,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封科愤愤说道,似乎极为生气。
“此话何解?你跟爷打小的交情,又是亲戚的,又怎么会这样?”宁幽兰有些不解道。
大概是封科实在是气的狠了,又没有合适的人诉说,好几日憋在心中的委屈倒苦水一般倾泻而出的,宁幽兰听了封科的话语,柔美的面容陡然变了脸色。
“哎,难怪是这样。”宁幽兰突然说了这一句,封科疑惑看她。
“有哪里不妥?”封科询问。
“姐夫,夫君哪里是跟黄鹤楼较真对着干?他这是想要娶黄鹤楼的老板娘。”宁幽兰咬咬唇才难堪说出来,把她们这些正经的侍妾扔在一旁,反倒是对人家献殷勤。
“是这个缘故。”半响,封科微微惊诧,了然道:“那依他的手段还有地位并不需要这样,只要知晓他是苏州城鼎鼎大名的乡绅富豪的,那个女人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等他说完才发祥有些尴尬,看了宁幽兰一眼:“咳咳,幽兰,你听我一句,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的,最重要的是留住男人的心在家里。”
宁幽兰苦笑:“幽兰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夫君把我们这些正经的侍妾扔在一边,却心心惦记别人家的妇人着实……着实……哎。姐夫。”
宁幽兰脸色陡然一变,带着微微的凌厉:“这院子的姐妹我自然会和睦相处,只是这外头的狐媚子,不要脸的小蹄子也想要跟我抢夫君实在是令幽兰如鲠在噎,我如何容得下,姐夫,你这一回可要帮帮我。”
“做什么?”封科干咳一声:“这顾青在外头的粉头知己没有一百也数不清的,我这如何帮你。”
“姐夫,其他的人倒是没什么,这柳清涵我是决计不能让她进门。”宁幽兰的直觉非常准,她总觉得这次顾青做的事情太过于出格,也太过于失态了,他还从来没有勉强别人的爱好,就是这柳清涵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得他使出一些手段。
要是柳清涵进门了,极为可能专宠,她们这些侍妾不是更是成了摆设了不成。虽然她极为不想要承认,便是柳清涵这幅狐媚子的模样也足够勾的男人颠三倒四的,那个男人不以貌取人呢?
宁幽兰退下后头的侍女,环顾四周,才继续吧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计划说出来。当她说出来柳清涵的名字的时候还有这些计划的时候,眼眸急速划过一丝恨意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