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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触电般弹开，宫小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扭头一看，唐雅竹已经站在了偏厅门口，双眼大睁。
宫邪：“……”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待在老宅。
宫小白尴尬得不知该怎么解释，唐雅竹扶着门框笑了笑，坦然地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宫小白脸色爆红，挣扎着从宫邪身上下来。妈妈说什么都没看到，那就是什么都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
宫邪没阻拦，抱起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唐雅竹想起了正事，“我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想不想吃烤肉？”
她在电视新闻报道上看到了各个地方晒的年夜饭，当看到架在烤架上的牛羊肉，突然就特别想吃烤肉。宫申不同意大晚上吃不好消化的东西，而且，他们刚吃完年夜饭没多久，肚子根本不饿。
唐雅竹过来拉票，如果他们俩同意了，那就该少数服从多数。
宫小白双眼放光，“烤肉？要在家里做吗？好呀好呀，我好久没吃过了！”
唐雅竹心头一喜，她就知道儿媳妇儿永远跟她一国。不过，光宫小白一个人同意了没用，现在是二比二平，还需要再拉一票。
唐雅竹看着宫邪，“小宫呢？”
宫邪抿唇不发表意见，他不赞同在吃了年夜饭不到一个小时后吃烤肉这种饱腹且不易消化的食物。
刚准备投反对票，宫小白就抓住他的手举起来，“他跟我意见一致！”
宫邪：“……”
唐雅竹兴奋地拽住了肩头将要往下滑的披肩，扭着腰扬声吩咐客厅里的佣人准备烧烤架以及木炭。
过年期间，家里备了丰富的食材，荤素都有。宫小白起身跟唐雅竹去挑选食材。
隔了一会儿，宫申走了过来。
偏厅里就宫邪一人，端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一口一口啜着。
宫申摆出了不理解的神情，“你同意了？”
“嗯。”
“你说说你，这种对身体不好的事怎么能惯着小白呢？”
“你要是管住你老婆，就没这么多事了。”
宫申：“……”
——
宫小白和唐雅竹都是行动派、外加冲动派。
很快，将冰箱里的五花肉、牛排、羊肉拿了出来，交给佣人切成块状，装了满满几大盘子，还有香菇、土豆片、藕片等素菜，切成片状。另外洗了几棵生菜，放在菜篮里沥水。
厨房阿姨弄好了食材，开始调酱料。
佣人帮忙把烤架搬到了偏厅，炭火已经生好了，时不时响起火星子四溅的噼里啪啦声。佣人打开了最上面的通风口，免得把偏厅搞得狼烟四起。
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唐雅竹就让佣人出去了，她要自己动手。
先在烤架上刷上一层油，然后放上一排排的五花肉、牛羊肉，油花滴落在炭火上发出嗞嗞的声响，冒起阵阵白烟。
唐雅竹和宫小白一人占据一角，一个负责给烤肉翻面，一个负责刷酱，分工明确，香味很快飘了出去，客厅里都能闻到。
父子俩无动于衷，围坐在圆形茶几旁，品茶，看两个女人忙活。
宫小白：“爷爷闻到香味不会从睡梦中醒来吧。”
唐雅竹：“有可能。”
唐雅竹偏头看向稳坐如泰山的宫申，神情不满，“你确定不来帮忙吗？想吃白食是不可能的！”
被老婆如炬的目光盯着，宫申无奈叹息，放下茶杯，起身过去帮忙。
宫小白已经烤好了几块肉，夹起一块，用生菜卷起来，递到宫邪嘴边，“我烤的，给你尝尝。”
宫申侧眸看了一眼，在心中默默对比，觉得自己的待遇有点差。
宫邪看着她，小姑娘眼睛里只有他，真挚纯粹得再无一丝别的东西。身旁的炭火烤架传出的热度让人身上暖烘烘的，也不及她此刻眼中的暖意。
“再不吃要凉了。”她小声抱怨。
宫邪握住她手腕，低头就着她的手张嘴吃下。烤肉很香，酱料味足，裹了一层生菜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
“好吃吗？”她眨着眼问。
“嗯。”
烧烤是唐雅竹提起的，实际上她也没吃多少。吃的还全是土豆片、香菇片之类的。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感叹，“年近五十的女人夜晚不能吃太油腻。”
宫小白刚把一块烧肉塞进嘴里，闻言愣住了。
唐雅竹看着她，安慰，“你还小，没事，多吃点。”她把自己碟子里的肉都给了宫小白，“来，妈妈的也给你。”
宫小白：“……”
谢谢妈妈，妈妈不用了。
心里话还没说出来，唐雅竹就拉着丈夫去看春晚了，偏厅里又剩下两人。
宫小白看着烂摊子一样的烧烤架，心有点累。
宫邪起身站在旁边，把刚放上去不久的肉翻面，“还吃吗？我给你烤。”
他低着头，神情认真，修长手指握着不锈钢夹子，将一片片肉翻过来。没听到她的声音，他抬眸看她，“嗯？”
宫小白回神，对对手指，“没有，就是觉得你烤肉的样子，有点帅，想日。”
宫邪眉心一跳，“……你说什么？”
宫小白反应过来，狂摇头，“没有没有，我说的是想亲！对，我说的是想亲！”
她最近和姚琪一直都有微信联系，说话风格不自觉就被她带跑偏了。姚琪的结婚报告审批下来了，她请假陪猴子回了他的老家，见猴子的父母，顺便在那边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