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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皇后看着女儿那认真的表情,第一次发现女儿已经这么大了,蹲下来,一只手抓着女儿的手臂,另一只手却是温情地抚着她额头上的毛发,“福寿是母后的孩子啊,是母后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福寿究竟是谁的孩子,那段时日她跟两个男人都有纠缠。
福寿公主皱着小眉尖看着母亲那认真的脸,听着她模棱两可的话,其实是父皇的孩子抑或是睿王叔的孩子都不重要,他们对她都很忽视,她伸出小手揽着母亲的脖子道:“那母后会被父皇处死吗?”
罗皇后沉默了,如果这件事被帝王知道,她、福寿、赵稹、睿亲王都会活不成,她不能欺骗女儿说不会,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知道谨言慎行,万一她又不开口说话,岂不是更糟?
曲清幽看着罗皇后那左右为难的面孔,遂上前看着福寿公主道:“其实这是一个秘密,一个福寿公主与皇后娘娘的秘密,当然还有妾身等人的,公主把它埋在心底就可以了,把它留在记忆里,不用说出口,也不用担心。”
“那样母后就不用被父皇赐死了,对吗?”福寿公主眨着大眼睛看着曲清幽道。
“是啊,公主只需要把它放在心底谁也触摸不到的地方,皇上又不知情,那样还有谁要处死娘娘呢?”曲清幽宽慰着福寿公主。
罗皇后赞扬地看了一眼曲清幽,又对着女儿和蔼地笑道:“福寿,母后看到你能开口说话,止不住地欢喜呢。况且你二表嫂说得在理。”
“可是我仍是担心啊。”福寿公主道,“我怕哪天我会不经意地就说出口,那样父皇不就知道了吗?”
“嘴巴是长在公主自己嘴上的,公主不正是它的主人吗?”曲清幽道。
福寿公主低头想想也是道理,说什么不说什么不是由自己做主的吗?然后点点头,突然看到死灰脸色的莫嬷嬷,又道:“那莫嬷嬷要死吗?”
罗皇后的鹰眼眯了起来,半晌后,在莫嬷嬷紧张得要死的表情下,朝女儿笑道:“不用,她是服侍你的嬷嬷,母后又怎么会处死她呢?”
莫嬷嬷惨白着脸色颇为感激地看着福寿公主,顾不上正在流血的手,跪下磕头道:“奴婢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以后要尽心心力服侍公主,知道吗?”罗皇后颇具威严地道。
“娘娘放心,奴婢晓得。”莫嬷嬷逃过了一死,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她担心这件事情都有三年多了,当时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撺掇吓唬着公主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每晚都要守在公主的床前,就怕被其他什么人听去了公主的梦话,没有一个晚上能真正睡得着的。没想到现在事情揭穿了,她居然逃过一劫,这才觉得安心。
福寿公主上前对莫嬷嬷道:“你以前都是在骗我,什么一说出来,母后就要死,而你也要死。你看现在谁都不用死。”小嘴噘得老高。
莫嬷嬷急忙认错,福寿公主对她这奶娘还是有些感情的,道:“那你以前犯过的错我就不追究了。”然后又朝罗皇后道:“母后,我还想到曲姐姐的家里去住。”
罗皇后摸摸女儿的头顶,“过两天吧,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母后再让你去住上两天,现在乖乖的呆在宫里把身体养好,知道吗?”
福寿公主绽开一抹笑应了一声,然后又打了个呵欠,估计她刚刚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份。
罗皇后牵着女儿的小手把她送到床上,第一次扮演慈母的形象,温柔地给女儿盖被子。福寿公主道:“母后,你会等我睡着了才走吗?”
罗皇后笑道:“当然,待会儿你睡醒了就到我宫里用膳,嗯?”
“好。”福寿公主闭上了眼睛。
曲清幽看着小公主一脸的舒适与幸福的感觉,突然很想念她的母亲粟夫人,母亲果然不是谁都可以替代的角色。
过了好一会儿,罗皇后才示意曲清幽跟她离开,往椒房宫而去,踱进了那偏殿。等到朱红色大门关上,阳光透过窗格子洒进了室内。
罗皇后身上的凤衣一摆,坐到那主位上,当着曲清幽的面对心腹宫娥说:“那个莫嬷嬷,三天后在宫里秘密处死,记住,若公主问起,就说莫嬷嬷的家里出了急事,本宫允她出宫探望,再问,就说她在宫外得了急病死了。千万不能让公主知道本宫处死了她。”
心腹宫娥道:“是,娘娘放心。”然后就退守一边,不再说话。
罗皇后看着一脸淡漠的曲清幽,突然笑道:“不觉得本宫很狠吗?”
“娘娘自保而已。”曲清幽躬身道。其实当这件事被揭出来之时,她就知道莫嬷嬷必死无疑,罗皇后不是那种因为女儿几滴泪就心软的角色,只是因为女儿刚恢复过来,她不希望吓着了她,才会采取这种隐晦的处置方式。
罗皇后大笑出来,“你也不遑多让,够聪明,本宫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聪明的人很多,但懂得收敛又不让人察觉的人就不多了,“放心好了,本宫不会因为你知道本宫的秘密而杀了你,上回不杀你,这回也不会,相反本宫还会大大的奖赏你一番,毕竟你为本宫分了一个大忧。”
曲清幽屈膝道谢:“谢娘娘的赏赐。”其实她也知道罗皇后不会再起心杀她了,所以她才敢大胆地把这件事说出来试探福寿公主的内心,也幸好她一试就中,要不然想脱身又要费一番唇舌了。
朱红色的大门外,有宫娥禀道:“皇后娘娘,大理寺卿求见。”
罗皇后笑道:“这小子,难不成以为我要生吃了他的娘子吗?宣他进来吧。”然后又看向曲清幽,“你倒是个有福的女子,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维护你。”
曲清幽笑笑的一屈膝。
罗昊大踏步进来,朝罗皇后拱拱手道:“侄儿参见姑姑。”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罗皇后指了指下首的某个位置,罗昊两眼立刻看向妻子,见她朝他微微一笑,看来小公主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那悬着的心方才放下。从她开始把怀疑的事情说给他听之时,他就怕姑姑又起杀心,所以早朝一结束他急忙就赶往了椒房宫。
罗皇后随手示意宫娥上茶,喝了有半碗茶的功夫,她方才道:“最近听说宁国公上书有意要去边疆镇守,侄儿,你爹是个什么意见?”
曲清幽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事件,两眼不禁看向丈夫,罗昊略一沉思道:“姑姑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大舅父有这意向放出风来也不过一两日而已,父亲的意思是再看看。”
“那你是怎么看的?”罗皇后抚着茶碗上的花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最好是阻止,不能让他夺得那半边兵符。”罗昊沉眸道,“不过相信皇上不会同意让他轮值到边疆去镇守的,估计大舅父这次的算盘打不响。”
罗皇后放下茶碗,举起那只涂满丹蔻的手撑着下巴道:“你说的也在理,我也不大放心他拿到那半边的兵符。只是这轮值的人选该是哪家才好?不得不犯愁啊。”然后又漫不经心地看向曲清幽,“侄儿媳妇,你怎么看?”
曲清幽原本沉默着,这种政治话题她不是很想搭上话,没想到罗皇后却朝她发问,思索了片刻,方才道:“我觉得夫君的话很有道理,宁国公府确实不适合得到那半边的兵符。至于轮值的人选。”她停顿了下来,看了看罗皇后感兴趣的表情,及丈夫关切的眼神,方才又道:“妾身倒有一个非常好的人选,无论是皇上还是娘娘,都会深以为同意。”
罗昊听妻子这样说,也不禁挑眉看向她,还能有双方都满意的人选?
“哦?愿闻其详。”罗皇后笑道。
曲清幽其实不喜欢罗皇后的笑容,里面含有太多的算计,太多的阴谋,并且太过冰冷,不过仍直视道:“举贤不避亲,正是妾身的外祖父平定候。”
罗皇后听着这名字,鹰眼不自觉得就眯起,平定候?粟俨?忽而闪过那个老头的脸,这老头最近很安份,并不倾向她的儿子,又与大皇子及定阳公主保持距离,嘴角的笑容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罗昊看着妻子突然一笑,亏她想得出,粟俨果然有个好外孙女儿。摇摆的平定候会让他的姑姑放心,皇帝会因为几代以来的情缘也会放心,更重要的是对平定候而言,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有半盏茶功夫,罗皇后方才看向一直镇定地坐着的曲清幽,“这提议不错,昊哥儿,回去给你父亲提一提,就说是我同意的。”
罗昊明白姑姑话里的意思,恭敬道:“是,侄儿知道了。”
罗皇后破例地留了罗昊与曲清幽用午膳,一席饭颇为丰盛,但曲清幽用得都不太踏实,罗昊怕妻子吃不饱,刻意给她夹了几次菜。
罗皇后的鹰眼微微失了失神,曾经也有人怕她初次到宫廷里吃不饱,给她夹了好几次菜,还是当着当时先皇还在世的宠妃的面,那宠妃还笑着打趣了几句,没见过儿子这么体贴人的?而那个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朝她宠溺地看了一眼,那是她曾经期待的幸福。
突然,罗昊喊了几声的“姑姑”,方才把罗皇后从那遥远的回忆里拉了回来,她又笑着让宫娥布了布菜,“侄儿媳妇可要多吃点,孕妇的食欲一般都不错,那样生下来的孩子才会健康。”
“谢娘娘的关心。”曲清幽晗首致谢。
用完午膳之后,罗皇后看着窗外侄子牵着侄媳妇的手漫步而去,微风拂过,两人心意相通地一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一丝嫉妒一丝怀念一丝伤感,最后却是五味杂陈在心间。曾经的曾经,她也拥有过,只是一切都消失在风里,在那个男人无情的破坏了她的姻缘,又不曾真正对她好的那一刻开始,她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
“娘娘,这是睿亲王从西北大营里给娘娘捎回来的。”心腹宫娥捧着一个颇为有趣的玩意儿。
他还记得她喜欢一些小玩意儿的事情,只是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罗皇后转身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道:“放到库房里吧。”有些东西再也回到以前纯净的最初,而她早已走得很远了,找不到回时路。
罗昊把妻子抱上马车,自己也钻了进去后方才再度拥紧她的身子,“没事吧?”大手在她的背后摸了摸,好在衣裳还是干的。
曲清幽靠在他的怀里,笑道:“皇后姑姑已经表明不会杀我了,你说还能有什么事?好在小公主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那小丫头看着就让人心疼。”
罗昊对她的言论是一点也不赞同,那个小煞星怎么看怎么的不可爱,低头亲吻她的头顶,“你那外祖父真该好好谢谢你。”
曲清幽倒是搂着丈夫的腰享受这宁静的温馨,“外祖父的身份过于敏感了,公开支持哪个皇子都不好,上回汤栉白不是说过大金国最近闹内乱,短时间内边境应该会相对平静一些,外祖父趁此机会出京避一避这风头自然是好事。”她早就想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没想到却借着罗皇后这次开口方找到机会提出来。
罗昊曾经以为他的清幽会是一个很合格的当家主母,现在看来她已远远超过一个当家主母的规格,笑着打趣了一句,“你真该生成男儿身,那样你的聪明才智就有了更好的舞台来发挥。”
曲清幽笑道:“我若是男儿身,那你如何把我娶回家?”
罗昊低头又攫住她的红唇,“没关系,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了。”
曲清幽的手又习惯性地捶了捶他的胸膛,然后慢慢地又圈住他的颈项沉醉在彼此的世界里。
培烟的伤势养了这些日子都好了,这天,他带着众多庄子里的管事到那抱厦间给二奶奶回话,看到鸾儿正在外间,悄悄拉了拉鸾儿的衣袖。
鸾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培烟,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然后才掀帘子进去,“二奶奶,庄子里的管事们来了。”
培烟眼里颇有些失望,鸾儿对他的态度很模糊,他受伤那会儿她会来照看,那时候他每天都觉得好幸福,但等他伤势好转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来了。
曲清幽正吩咐吴进家的一些人事调动的事情,然后才道:“让他们进来吧。”挥手让吴进家的出去了。
马祥夹杂在众多的管事们一起进去给二奶奶请安,虽然早知道二奶奶迟早会是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恭敬地给她行了礼,抬眼看去,她似乎比在庄子时更具威仪,遂又赶紧低下头。
曲清幽喝了口牛奶,道:“地龙翻身时,庄子里的损失都很大,这次的进贡比往年的比例我已调低了不少。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把份内事做好就得了。不过有一条我是要拿出来提的,现在正值春季,你们要做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那些个庄户做好耕种的事情,莫要耽误了时机。若让我知道有人借此机会敛私利,我定不会轻饶了他。”
管事们都道:“二奶奶放心,一早就备妥了。”这些人在地龙翻身时庄子里的事务就是这位二奶奶管着的,所以也算是了解她的脾性。
“那就好,把单子都递上来给我过过目吧。”曲清幽道。
管事们这才把单子递给鸾儿,让她递上给曲清幽。
曲清幽大致翻看了一番,没什么大问题,然后再吩咐了一些琐事,就让他们赶回庄子去。
众人都出去了,马祥却仍站着,曲清幽好奇地道:“马管事,可还有事?”
马祥讨好地笑道:“不就是那个翠翠的事情吗?她托我带了东西给二奶奶。”
曲清幽一听是翠翠,遂急道:“她没出什么事吧?若她有何困难,你可要帮衬一把。”
“那是自然,二奶奶尽管放心,只是她家刚招了个上门女婿,遂让我给二奶奶送来喜糖。”马祥把手伸进搭链里掏出一包糖果恭敬地放在曲清幽旁边的炕桌上。
曲清幽看了一眼笑道:“好快,没想到翠翠居然这么快就成亲了,这可是好事。”然后对周嬷嬷道:“周嬷嬷,你去拣几件首饰给翠翠,用盒子装着,待会让马管事带回去交到翠翠的手上,就当是我对她成婚的贺礼。”
周嬷嬷笑着应下挑帘子出去拿首饰了。
“对了,那个何公子如何了?”曲清幽想到这个何应安,不知他现在是否愿意合作?
马祥一听是问这何应安的,就拱手道:“二奶奶,这个何公子跟谁都不太亲近,时常一个人在庄子里散步,莺儿丫头跟着他,两人倒是相处颇融洽。”现在庄子里的人都说莺儿那粗丫头的运道真不错,那何应安病养好了之后,倒有了几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庄子里的少女自从雍公子走了之后,就又把目光对准了他,有不少还上前去献殷情。可他偏偏对谁都冷着一张脸,惟独对莺儿那个粗丫头展露笑容。
曲清幽听后沉思了片刻,道:“你不要去打挠他,记得好吃好喝的供着,给莺儿传个口信,记得,私下里告知,就说让她尽心尽力地侍候何公子,她的婚事我自会为她做主。”
马祥愣了一下,道:“是。”不明白二奶奶那肃穆的神情是何原因,莺儿本来就是二奶奶的奴婢,婚事当然要奶奶应下才能行,不过他是下人,不该问的自然不会问。
曲清幽又问了些庄子里庄户的事情,然后才让马祥回去。鸾儿又给倒了一碗牛奶,道:“二奶奶,是不是要把莺儿唤回来?”
曲清幽起身在屋子里走动了一会儿,道:“还没到时候,要回来时自然会回来。”她又看了看窗外众人忙碌的景象。
夜落时分,罗昊挑帘子进来时,看到妻子坐在炕上正吃着糖,他上前伸手抱她坐在膝上,“在吃什么,一脸的甜蜜。”
“喜糖。”曲清幽笑着剥了一颗要喂他吃。
罗昊看了看那粗陋的喜糖,皱了皱眉,但又不想拂了爱妻的心意,张口含了进去,顿时嘴里就是一甜,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谁的?”最近没听闻哪家在办喜事,况且燕京城里的权贵之家要派喜糖也会是颇为精致的,不会这么粗陋。
“翠翠的。”
罗昊一听,顿时有吞了苍蝇的感觉,想要吐出来,可是太座大人两眼紧盯着,惟有硬着皮头继续吃着,一想起这个小姐居然对他的爱妻有非分之想,那拥着妻子腰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曲清幽笑着看他那吃醋的表情,免不了脸上的笑容更盛几分。
“对了,这一季度庄子的管事前来汇报,马祥可有过来?”罗昊想到了那何应安的事情。
“来了,你想问何应安的事情?我已经问了,看来他暂时还不想合作,不过没有关系,我会让他老实跟我们合作的,再说我们又没害他,哪求这么好的事情?兴许将来我还赔个媳妇给他。”曲清幽喝了口开水冲淡一下嘴里的甜味。
罗昊一见她喝水,伸手就拿过,大口喝了起来,这糖实在腻味,等到嘴里的甜味被冲淡了不少,方才道:“最近凌三给送来的消息里,关于大舅父在封地里弄什么依然是不清不楚的,清幽,一想到这,我心里总在打鼓,若大舅父捣鼓的事情真是我们猜的那样,那么我们要不受牵连还是比较困难的。可恨的是那何应安偏偏不肯老实合作。”
“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曲清幽安慰了一句,“钓鱼要有耐性才能把鱼钓上来。人家姜太公钓鱼不就钓出一个周武王出来,难不成我们钓一个何应安也钓不上吗?”重要的是她已经把鱼饵给下了,她就不信他会不吃。
“小鬼灵精。”罗昊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啄,然后拉妻子起身,神密地笑道:“带你看出戏去。”
曲清幽的美目眨了眨,看戏?
罗昊带着曲清幽到正堂,罗阙已经在那里,正在喝着茶,曲清幽忙问安。罗阙道:“儿媳妇,最近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回公爹的话,都安好着呢。”曲清幽道。
“那就好,我就等着过几个月好抱孙子。”罗阙开怀地一笑,他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孙子了。
“父亲,别给我娘子太大的压力。”罗昊道。
罗阙没好气地看了眼儿子,他说孙子有错吗?他这把年纪的人想要抱孙子正常得很。
罗昊不在意父亲的目光,扶着妻子坐下,虽然现在还未显怀,但也大意不得。“三弟还没来吗?”
罗昀在外半瘸着腿踱了踱,三天罚跪过了之后,他养了好些日子的伤,现在才能勉强下地走路,本来听到福寿公主病了,他吓得半死,整天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好在这几天都安静得很,他的心才敢放下来。谁知今天父亲却要见他。
现在听到罗昊问起他,他苦着一张脸慢慢地踱进去,缩着脑袋,小声地道:“父亲,二哥,你们唤我?”
“畜生,还不给你二嫂斟茶认错。”罗阙愤怒地道。
罗昀一听是来给曲清幽认错的,心下大安,急忙接过丫鬟捧着的茶碗,在曲清幽的面前跪下道:“二嫂,上回是我的错,还望二嫂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曲清幽不甚高兴地接过茶碗,随意碰了碰唇,然后就递给了丫鬟,看也没再看向罗昀。
罗昀不在意,忙涎着笑脸谢了又谢,方才站起来,这事情总算过去了,他现在觉得就连空气都是香的。
罗昊看着罗昀一脸的放松,笑道:“三弟,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跟你说,这事关乎你的前程。”
“什么事?”罗昀忙道,不会是又要他到那破县城再待上几年吧?他好不容易才能回到京里的。
罗阙咳了咳,“福寿公主要你进宫去侍候。”
罗昀一听进宫去侍候公主,两眼都瞪大了,侍候公主的男人不就是要去势的太监吗?忙高声道:“父亲,我不要进宫去侍候她,二哥,二嫂,你们不能如此狠心啊,没错,我是犯浑做错了事,可也不能这样罚我啊。父亲,儿子再不孝也是您的亲儿子啊,父亲,你不能答应啊。”满脸的焦急。
曲清幽一看罗昀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现在看了看公爹与丈夫的表情方才明白,他们是故意说得语焉不详来吓唬罗昀的,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是故意耍这三叔的,但为了不破坏这效果,她忙用帕子掩起来,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同情着罗昀的处境。
罗昀一见曲清幽掩帕子,心想女人都比较心软,如抓着根救命稻草般忙上前跪下道:“二嫂,你快救救我吧。都是我没有眼介力才冒犯了您与公主,我不是成心的,我会改好的,你要信我。”
曲清幽仍是不为所动。罗昀急得满头是汗,“父亲,二哥,我好歹是定国公府的子侄,怎能被阉了去做太监呢?那岂不是丢了国公府的面子。”
罗昊斜睨了罗昀一眼,“阉了也好,往后就不犯错了,看来公主还是给我们罗家一个赎罪的机会。”
罗昀一听忙两手护住下裆处,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不,不,我不要当太监,不能当。”
罗昊看着他那丑态,就是一阵好笑,上前挡住曲清幽的目光,这丑态可不能污了他娘子的眼。曲清幽趁罗阙不注意,捶了捶夫婿,不就是那混球护着下裆的样子嘛,还不让看。
罗阙看到三儿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将近半个时辰了,方才开口道:“谁说要你当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