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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幽的丈夫是三品官,她自然得封三品诰命夫人,早早起床帮丈夫打理好了,她又要穿着那平日里极少有机会穿的诰命服,也称之为翟衣,绣有七翟文雉图案,头戴七株花钗冠,自己照了照铜镜,都觉得老气了不少。
罗昊看着她的装扮,却赞她漂亮,曲清幽凑近丈夫道:“真的?假的?别是哄我开心的。”
罗昊拥着她的腰,不吝啬地赞道:“我的娘子穿什么都好看。”然后又在她耳边吹气道:“当然在床上什么也不穿更好看。”
曲清幽笑着捶了他一记,嘀咕一句,“不害臊。”
罗昊与她分开,与自己的父亲罗阙会合一道前往皇宫。而以穆老夫人为首的女眷自是身着诰命服前往皇后寝宫贺除夕。
走下暖轿,皇后居住的椒房宫人头涌涌,曲清幽打量着这座皇后的寝宫,汉白玉砌成的地砖直通正殿,台阶的正中间有石雕的凤凰图案,支撑着主殿的红木柱子上有凤凰展翅飞舞,更别提屋檐上的黄色吉祥图案多不胜数,整座寝宫的奢华都是粟太妃寝宫不可比拟的,极为恢宏大气。
在人群里,曲清幽自是很快就找到了粟夫人及徐姨母等亲人,但只是能点点头,毕竟人太多并不适合交谈。况且穆老夫人到来时,人群更是分开一条道让这老夫人先行。
穆老夫人与安国公府的木老夫人两人倒是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自罗星娶了徐瑜后,两家也是姻亲关系。
曲清幽随人流步入正殿,丹墀下两只栩栩如生的金凤凰互相呼应,两旁的宫女太监肃穆而立。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急忙跪下行礼,齐呼:“参见皇后娘娘。”
罗皇后身着皇后朝服,头戴十二枝凤钗冠,脸带笑容地一抬头,“众位夫人平身,除夕过后,新年伊始,本宫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宫中赐宴正式开始。”
众人起身,这才步入席中,罗皇后自是在丹墀上独自一席,席间,也曾多次走下丹墀向母亲穆老夫人、老安国公夫人木氏等老一辈的人亲热地说着话。
曲清幽的席位稍偏一点,在婆母唐夫人的后面,倒是与徐瑜坐在一起,罗星官拜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她刚好也有这个资格出席新年朝贺,堂妯娌两人倒是小声说了几句话。
忽然有宫娥上前状似不欲人知般小声地道:“曲夫人,皇后娘娘有请。”
曲清幽愣了愣,罗皇后找她?心里就开始打鼓,抬头看到正在与众人闲话家常的罗皇后,今儿个的她眉尖的杀气没有以往重。心下稍安,与徐瑜小声道:“堂弟妹,若我婆母问起,你就说我到盥洗室去一趟。”
徐瑜点点头,宫娥小声说的话她自然是听到的,心里正诧异着,罗皇后虽出自定国公府罗家,但很少会单独召见家中的媳妇,不知找这堂嫂会有何事?默默地喝了一口杯中酒,难怪婆母嘱她要与昊二嫂子打好关系。
曲清幽跟着宫娥从正殿走出,往偏殿而去,放眼所及红墙黄瓦的宫殿在两旁白雪的映衬下倒是妖娆美丽。低着头正走着,突然有一个雪球砸中了她,忙停下步子,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衣裙,外套大红狐皮裘衣,年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一脸淡漠地看着她。
那个女孩的手往她一指,旁边侍候的宫女太监中就有一个年纪在三十上下的妇女小跑着过来,“这位夫人请留步,我们公主要与夫人玩一会儿。”
曲清幽看着这架子很大的女孩一眼,那个女孩有一双神似罗皇后的眼睛,看来应该是罗皇后的闺女福寿公主无疑。
宫娥皱眉道:“莫嬷嬷,可是娘娘要召见曲夫人?”
莫嬷嬷冷笑道:“若待会儿公主发怒,你可担待得起?”宫娥听后果然不再作声。
“曲夫人,请。”莫嬷嬷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曲清幽无奈地跟着莫嬷嬷走近福寿公主,行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公主殿下。”
莫嬷嬷在一旁笑道:“公主,曲夫人还是公主的二表嫂呢。”
福寿公主围着曲清幽转着圈子看了又看,然后用手指了指雪地,以及一个刚开始砌的雪人,没有说话。
“公主是要曲夫人与她堆雪人。”
曲清幽心里正觉得这公主颇为奇怪,赵稹看来很和气,没想到有一个这样的妹妹。遂笑着堆起雪来与福寿公主堆那雪人。
直到雪人堆好了后,福寿公主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曲清幽总觉得这双眼睛很奇怪,从头到尾这个公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半晌后,福寿公主褪下手上戴着的一个镶蓝宝石的镯子递给她,她接过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公主赏给你的。”莫嬷嬷道。
曲清幽忙蹲下看着小女孩,执起她的手把镯子套回她手中,“妾身谢过公主赏赐,只是妾身的手太大了戴不下公主的镯子。”莫嬷嬷看到后想要阻止曲清幽的动作也来不及了。
谁知那福寿公主却突然发怒,把那镯子再次褪下塞到曲清幽的手里,然后就头发一甩掉头就走,临走前还把那砌好的雪人狠狠一踢,雪人顿时就散了,走了有一会儿后,又回头看了曲清幽一眼。
这回曲清幽算是看懂了,这小公主怪她不识好歹,真是一个很古怪的女孩。之前引路的宫娥又出现,“曲夫人?”
曲清幽回过神来与她再次前行,在转角处,却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从另一个方向离去,正是那大皇子的侧妃叶氏,她来见罗皇后会有什么事?
叶侧妃走在这皇城宫道内,心里仍是难以平静,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她心中很恨,恨赵秩负了她,恨那个女人不顾廉耻与侄儿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叶侧妃,你哪去啊?”定阳公主看到她问道。
叶侧妃这才收起脸上的狠劲,改换成了平日温和的面容,屈膝道:“刚刚在椒房宫饮宴,看着雪大了些,怕府中有事,故而先行离去。”
定阳公主眯着眼看了看赵秩的侧妃,叶侧妃依然温顺地低着头,不过手中的拳头已是握得死紧。“去吧,待会秩儿回府后记得要把屋子弄暖和一点,前儿我见他似乎染上了风寒。”
叶侧妃道:“是,妾身谨遵公主的吩咐。”她的丈夫染上风寒,她这个当妻子的自会照料,何时轮到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多话?
叶侧妃站到一旁让定阳公主的轿辇先行离去,然后才敢抬头用着怨毒的目光看着那个风骚的半老徐娘离去。
偏殿内,罗皇后把玩着曲清幽递给她的那个镶蓝宝石的小镯子,笑道:“福寿那孩子喜欢你才会给你的,虽然戴不了,你还是拿着吧,要不然那妮子发作起来我又要头疼了。”
曲清幽这才又接过这小镯子,看着真头疼,“是,妾身知道。”
罗皇后喝口茶水漱了漱口,冲散口中的酒味,“你一定很奇怪吧,福寿那孩子不说话?”看到这二侄儿媳妇只是一脸的恭敬,并没有过多的想法,看来这侄儿媳妇也是城府极深之人,皱眉道:“那孩子已经有三年未说过话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曲清幽思索了一下,“可能公主有心结?皇后娘娘可曾问过?”
罗皇后道:“问过了,她什么也没说,一个才十岁不到的孩子能有什么心结?”她的那个女儿对她很排斥,她也不知道原因何在?“好了,不谈这个了,听稹儿说地龙翻身的事还是你先提的,是吧?”
曲清幽忙道:“只是当时看到异象,与夫君提过,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成真而已。好在没有误导四皇子殿下。”
“呵呵。”罗皇后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本宫是在赞赏你,毕竟稹儿在这次事件中受益颇多。”
“那是四皇子聪明机智,与妾身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受万民爱戴也是皇子自己的努力。”曲清幽可不敢居功。
罗皇后自是笑着,这侄儿媳妇不糊涂,她确实是不想有人来分薄了自己儿子的功劳,更不希望有人乱说话扰乱视听,“本宫会给侄儿媳妇一份丰厚的奖赏。”趁着曲清幽屈膝道谢之后,她又道:“对了,过了年,开春之后,侄儿媳妇认为该如何安置灾民为妥?”
曲清幽偷偷抬头瞄眼罗皇后的表情,只看到她一脸的舒态,她这话是在试探她还是真要她出主意?心里也转了数个心思,咬了咬牙道:“对于灾民的安置,四皇子殿下肯定有所决断,但是,妾身还是觉得皇后娘娘不妨动员后宫众多妃嫔拿出银子购买粮食给灾民回乡耕种,一来可以让灾民有个安身之所,二来可以让燕京的治安更好,三来……”
罗皇后追问道:“三来又如何?”
曲清幽深呼吸一口气,“三来可以把现在注视四皇子的过多目光分散一些,若给别人必然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娘娘何不把这恩德戴在自己的头上,万民赞颂娘娘不也在赞颂四皇子殿下吗?他日青史必会留下娘娘浓墨重彩的一笔。”
罗皇后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她最近听闻自己儿子正在韬光养晦,心里顿时觉得颇为安慰,儿子总算是能独当一面了,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本来宣曲清幽来只是想嘉奖几句,却没想到她这主意甚好,的确,她也不想把这大好的机会让给别人出风头,上前,握住曲清幽的手,“昊哥儿能得你为妻是他的福份。”
虽然罗皇后的话语很轻,但曲清幽仍是觉得充满压力,与这皇后相处无异于与虎谋皮,忙谦笑道:“娘娘过赞了。”
一场宫宴结束后,众人才又回到定国公府,府里的家人媳妇等早已恭候在一旁,而在京中的罗氏宗亲也早已穿着一新的等在宗祠门口。
有年长者见到穆老夫人与罗阙来到都纷纷问候,穆老夫人道:“儿子,该准备祭祖了。”
“是的,儿子知道。”
自嫁到罗家半年,曲清幽还是第一次来这罗氏宗祠,留神细细看去,宗祠的大门上高挂“罗氏宗祠”四个正楷大字,字迹苍劲有力,两旁还有一副长联。曲清幽仔细看了看,无非是劝导子孙要惜福积德的话语。
从正门内望去,里面还有数座大门,跟在众人身后行进去,过了几扇大门,方到正堂,正堂里灯烛辉煌,帐幔林立,上面放着列位先人们的牌位,在最高处还悬着几幅人物画像,画像里的人方头大耳,若不是看着旁边题的字,还真的分不清谁是谁,只有服饰略有不同,典型的古代画师喜好的人物画法,看不出实际样子,只觉得有福气。
罗府众人按辈份排班站定,罗阙做为国公,由他主祭,罗显与罗昊陪祭,一时间,香味扑鼻,又有礼乐班唱乐,众人皆跪拜。
一时礼毕之后,男左女右跪定,旁支的族人甚至要跪在外面,而一些家人媳妇及奴仆都在仪门、走廊等处跪下,黑压压的一大片。
开始给祖先上贡菜,外头诸人手中过了一遍,方才传到曲清幽的手里,曲清幽把它递给了金巧惠,金巧惠又递给了牛夫人,依次类推,最后才经由唐夫人递到穆老夫人的手中。
穆老夫人沉着声音道:“我年纪大了,一只脚也要踏进黄土堆中,起身递上再跪拜也不方便,谅来祖宗也不会怪罪。”
唐夫人一听,忙想起身代替婆母把菜呈到案上,谁知穆老夫人却道:“昊哥儿媳妇,你来。”
唐夫人顿时就觉得尴尬了,那半起的身子顿了顿又慢慢地跪回去,感觉到众人的视线,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是一阵的气恼。
金巧惠的表情是颇为惊讶的,过后又免不了嫉妒,毕竟这是越了辈份的事情,老祖母怎么能公然这样做?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
廖、牛两位夫人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沉下眼跪着。
罗显与罗昊兄弟俩对视一眼,罗昊从罗显的眼中看到了欣慰,看来大哥是赞成老祖母的做法,两眼看向妻子慢慢起身向老祖母走去时,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勾了勾。
有些辈份高的都互相看了看,看来穆老夫人是想把当家权交到罗昊的媳妇手中,要不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这样做,这等于已经是告知所有罗氏族人。
曲清幽跪着从穆老夫人手中接过菜盘慢慢地起身,放到案桌上,然后又跪下叩拜。从起身到现在她都觉得芒刺在背,后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怀好意的……顿时心里就有点苦笑,这出风头还真不是件好事,老祖母做得太显眼了。
光传菜都传了一个多时辰,曲清幽的腰背都开始酸了,每次都要重复同样的动作。传完菜、汤、酒之后,她才能起身躬身回自己跪着的地方,她刚一跪下,就感到金巧惠的目光不甚友善,不过她没有理会。
倒是跪在她身旁的徐瑜小声道:“昊二嫂子不愧是老祖母眼中心中孙媳妇之中第一得意之人。”
曲清幽只是朝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待得过了一段时辰之后,众人跪了又跪,又捻香下拜,外头之人又开始跪拜起来。
挨到仪式结束之时都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众人出了祠堂,唐夫人就吩咐下人开始摆酒席。
暖阁内,穆老夫人与几位老妯娌聊着天,罗梓桐、罗梓檬、罗梓杉等几个未出阁的姑娘都陪坐在一旁,而曲清幽等孙媳妇就要帮忙摆家宴。
曲清幽掀帘子进来笑道:“老祖母,各位婶婆,宴席摆好了,婆母请您们过去用膳呢。”
“走,我们吃酒席去。”穆老夫人带头起身。
有几个婶婆围着曲清幽看了看,刚刚在祠堂时没有看真切,现在才仔细打量,有人拉着穆老夫人道:“难怪你这么喜欢这孙媳妇,我看人乖巧得很呢。”
穆老夫人笑道:“不是我自夸,我这孙媳妇还真是少有人比得上。”
“那是老姐姐好福气。”
恭维声顿时此起彼伏。曲清幽听得啼笑皆非,对那赞扬自是谦逊几句。
席间,包括唐夫人在内所有定国公府的媳妇都忙个不停,要不停地上菜,不停地在各桌劝菜,廖、牛两位夫人更是在穆老夫人跟前布菜,然后又要给几位长辈布菜。
挨到宴席结束了,又要接着去听戏。罗阙知道母亲爱听戏,所以早早就让人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来搭台唱戏。
罗梓桐挨着穆老夫人坐着,看那戏台上正唱着《穆桂英》这出戏,这是老祖母最爱看的戏,年年都要唱。
曲清幽连看戏的功夫都没有,要在亲戚间不停地走动,看看瓜果可有缺,让那些个丫鬟都机灵点,记得要添上。刚忙完了一会儿,突然手臂被人抓住,惊吓地回头看到拉她的是夫婿,嗔道:“做什么吓死人了?”
罗昊瞄了瞄没人注视到他们,拉着妻子的手转身出去,曲清幽好奇地跟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罗昊拉着她到一间没人的屋子,进去后,心疼地道:“你还没吃东西吧?”
曲清幽早已忙得哪还记得饿啊?“你不说我还没觉得。”
罗昊拉开椅子,按她坐下,打开放在八仙桌上的食盒,道:“我让人给你做了点吃的,趁这空档还是填填肚子。”
曲清幽感动地看着丈夫,然后跳到他身上坐到他的大腿上,“我要你喂我。”
罗昊端起一碗汤舀起来就喂她喝,喝完汤后,又接着吃饭。
曲清幽咽下一口饭,道:“你忙不忙?要忙就先去忙吧。”
罗昊拿帕子给她揩了揩嘴角,“父亲他们现在必定是在喝酒瞎聊,我待会再过去也不迟。”
金巧惠也是忙得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瞅着个时间吃饭,与严嬷嬷经过某间屋子时,看到里头有烛光并且有说话的声音,她忙透过门缝看去,居然是二叔与二弟妹两人。
她看到二叔抱着二弟妹喂饭,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二弟妹不停地笑,然后二叔就放下手中的碗,抱紧二弟妹就亲嘴儿,她看得脸上燥热不已。
严嬷嬷也看得瞠大眼,天哪,二爷二奶奶好到那种程度?她家奶奶嫁进来好些年了,大爷从来没在除夕夜里心疼娘子还没吃饭,更何况屋里那两人还吻得火花四溅。她抬头一看大奶奶,看到奶奶一脸的妒色。
半晌之后,金巧惠才转身离开,严嬷嬷急忙追上,讨好地道:“二爷二奶奶真不要脸,公然就这样亲嘴儿,也不怕被人看到。”
“别说了。”金巧惠怒道。别人夫妻越是好,她就越是觉得心酸,当初若不是冲着罗显是定国公府世子的名头,她才不会答应这桩婚事。想着只要能生下嫡长孙,她还愁什么?现在才知道当初真是错得离谱,一个病秧子,还能指望他能播种成功?
半晌后,严嬷嬷又叹道:“大奶奶,依现今的情形来看,不出两三个月,二奶奶一定会传出喜讯来的,到那时候,奶奶更被动。”
“对了,我们再往二弟妹的院子里塞人,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再下手?”金巧惠想着若曲清幽怀上身孕,她会再下一次手。
严嬷嬷皱眉道:“难啊,以往我们安插的人都被二奶奶清扫干净了,现在爱莲院也像我们院子一样,外人很难从中打探到消息。”
“出钱收买那些小丫鬟,我不信在钱面前会有人不低头。”
严嬷嬷道:“试试吧,不过老奴觉得希望不大,尤其是二奶奶重新起用那个钟老婆子,这婆子可是有一套的,她当初就是太大意了才会被二奶奶拿来立威,如今能再回来府里当差,她自是不会再与二奶奶做对,那些个小丫头经过她的手调教,哪个还敢乱来?”要不然她在府里放高利贷这么些年也没人敢出面指证她,若不是遇上二奶奶这煞星,那钟老婆子还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金巧惠沉默下来了,看着前方的黑影憧憧,这里刚巧没有花灯,到处都静悄悄的,那些个值夜的丫鬟都凑到戏楼那儿听戏去了。
“大奶奶?”严嬷嬷见金巧惠停下来,疑道。
“严嬷嬷,你那些药还在吗?”金巧惠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听来格外的阴深。
严嬷嬷怔了怔,开始不知道金巧惠说的是什么,半天后才想明白,道:“大奶奶要听老奴的,用那个药?”
金巧惠抬头看着黑黑的天幕,今晚没有星光,“除了破釜沉舟最后一搏之外,我早已无路可退。”
严嬷嬷听着这带着悲意的话,眼睛有些湿湿地道:“大奶奶,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老奴就去安排好。”
“到时候,用大姐儿来牵制李姨娘,别让这贱蹄子来坏我的事。”金巧惠道。过年前,唐夫人事多终于把大姐儿又送回去给李姨娘带着。
罗昊回去宴席时,罗星一眼看到他,笑道:“昊二哥可是出去好久了?干啥去了?”
罗昊笑而不答,然后又坐回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