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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真真青春的脸上书写着白纸般的纯真,颈部悸动的脉搏贴在他的脸颊上,剧烈的跳动着撕扯着他,他冷眼的不经意里,情绪夹杂纷扰。
她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梁骏驰昨天才来找过他,告诉他,贺明彤回来了,让他一起去接她,他以正在准备第二天的会议为由拒绝了。聂真真偷看过他的短信,他是知道的,他没有道破,也不想费力气去解释。他们已经结婚了,户籍上真正的一家人。虽然,他还欠着她一场婚礼。
聂真真希望他坦白,虽然她无数次像鸵鸟一样不愿意面对他和贺明彤的事,可她知道,贺明彤还在继续给他发送暧昧的邮件,近来更甚,电话短信已经堂而皇之的频繁出现。
他选择掩藏,她就装作不知道。但此刻,她多希望,他能坦白的告诉她!
可是,没有。韩澈扯动着嘴角,折射在瞳孔上的那层浮华依旧迷人,他说:“我哪也没有去,就在公司,刚才才开完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聂真真已经推开他,背过身子对着他,寂寞如一滩化不开的冰水,寒意充斥着他整个躯体,那么一个转身的动作,封印住他对她产生的暖意,霎那间,绷紧颊肌努力的笑了。
“你调查我?”
聂真真细瘦的背影猛的僵住,他冰冷的语调,没了连日来的温存,冷硬的如同他们第一次分手!
韩澈大力的扳过她的身子,惊诧的对上她红肿的双眸,后悔方才的鲁莽,他怎么可以对她那么凶?
她这么小的年纪,毫不知情、义无反顾的跟了他,还过早的承受了为人母的压力。
“对不起,真真,别生气,我没骗你,真的哪里也没有去,不管你从哪里听来什么,都不是真的……”
他紧抱着她,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恳求她。
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瞳孔一动不动,泪水却从未停止的流淌。韩澈,我为什么骗我?你骗我是因为心里有我,对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不能陪着你了,真的不能!
他不知道,她是知道了某些事,这些事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这种不理解导致他们误会渐生,最终背道而驰。
她紧紧抱着他,看到他眼里逐渐升起的欲望,星火一般燃烧。
“可以吗?”
他喑哑的声音充斥在她耳中,他粗重的呼吸抢夺着她的氧气,聂真真晕乎乎的笑着点头,三个月了,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就算是有问题,那又怎么样?这个孩子,可以留下吗?
她弯了唇角,醉人的笑在嘴角的梨涡里旋转。韩澈深知这是罪恶的,但他却被这罪恶吸引着,不肯停止,在心上开出黑色的妖冶花朵。彻骨的疼痛伴随着快感,是他无法逃离的宿命。
“你真美!”他感叹着,双手解开她的衣物。
她的身子渐渐丰盈,孕妇的风韵将她的美丽升华,三个月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安静的、微弱的没有任何动静。久违的颤栗感同时袭向两人,他们在呻吟声中抱紧彼此。
——韩澈,我是那么肮脏,那么龌龊,那么残忍,你要恨我,一定要恨我!
“韩澈,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聂真真在他怀里颤抖,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自此之后,是不是还有机会拥有这样的怀抱?
“呃……什么?”
韩澈的脸上挂着汗水,那是他对她狂热痴迷的体现,有多久,他没有在她身上露出过这样野蛮的一面?她对着他笑笑,摇摇头,像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惩罚似的低下头,封住她胡闹的玩笑。
——韩澈,你没有听见,我也不想让你听见,我的胸口这里好像裂开了……
她左眼流泪,右眼微笑,这两种情绪,她为他,超乎想象的做到了。
她娴静如水,眼底写满了忧伤,泪水浸泡的心被她深深掩埋,盛大的婚礼正在暗暗安排,聂绵卿却在同她一起策划一场逃离。
聂绵卿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证实了韩溯的身份。
而她也最终明白,韩溯的化名“童墨”由何而来,韩振天的亡妻,就叫做“童墨”。
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救了她,留给她一个虚假的名字,却让她心甘情愿为了他付尽了半世韶华。
“真真,现在先想办法把孩子做掉,这个孩子……不能要啊!”聂绵卿焦急的说着,慌乱的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