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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宋乐跑得微喘，眼神却亮晶晶，“这都是书。”
陆行祸到底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对上那样天真毫无保留的眼神，愣了。
但一看到潮湿的床，和空空如也的屋子，宋乐只能又将书抱起来：“要不去外面吧，院子里有太阳。”
院子中央有张石桌，旁边有两把石凳，宋乐将书放在桌上。
陆行祸站在门框边，身后是阴暗，身前是阳光落下的斑驳树影，皱眉，最终还是走出来到桌边。
宋乐软磨硬泡，终于是催得他在桌边坐下，于是那一晌午都陪他在院子里练字。
别说，陆行祸起初写字狗爬似的，可练了三两个时辰下来，已经是初具棱角。
宋乐全程双手托腮，视线定格在纸上，不一会儿移到他脸上。
和陆致知一样深刻俊美的长相，连眼角的泪痣位置都不变。
陆致知笑起来，那泪痣如同阳光下的一小滴琥珀，开朗通透。
“看着我做什么？”陆行祸写完‘德’字后，睨她：“别忘了你是陆致知的人。”
陆行祸却不同，他没有笑过，一颗泪痣泠泠，衬着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令人发寒。
宋乐闻言一咯噔，故作茫然：“和致知哥哥有什么关系？”
致知哥哥。
陆行祸笔下倏地晕开一个粗暴的墨点。在心底嚼碎了这四字，倍感刺耳。
面上反倒似笑非笑：“你当陆致知是什么？”
“当、当哥哥呀。”
“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黏上我的原因呢？”陆行祸神情微妙到了极点。
宋乐一噎，为了任务。
但最后还是乖乖仰脸笑道：“因为我想见你啊，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