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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阎魔】的目的是什么？”
叶一鸣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问道。
“我与他对战的时候，听他说起过。”
泉先回想着与黑色战甲男子交手的场面，尽管现在回想当时死亡的场景，心中还是有些微妙的感觉。
他一代大海妖，活到连自己的年岁不知道多少的岁月，上百年来都不曾尝过败北的滋味，竟然被一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武器之灵，重伤致死。
他是要想着孤独求败的自己终于有了一败而让眉梢染着一点点兴奋的神色；还是要想着这天底下竟然出现这样不分理由和阵营只顾着蛮横屠杀的棘手角色，而感到忧心忡忡呢？
“嗯？说起过目的？”
叶一鸣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泉先的回答，追问道。
泉先从回想之中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旱烟吹成了一个形状，虽然形状看起来很像小孩子的涂鸦，但是叶一鸣等人仍然可以从轮廓上辨认出大概是泉先要给他们看的黑色战甲男子的情况。
场面是二对一。
正是孙智修和泉先联手对抗黑色战甲男子的一幕。
场景回放从一开始孙智修突然出现然后杀了黑色战甲男子之后触动了异常被带走，而后便是黑色战甲男子迅速复苏与重生，最后杀了泉先的回放。
而后就像是所有反派做最后宣言一样，从泉先的口中模仿着黑色战甲男子的口吻，说道：
“[我的名字只告诉赢过我的人。]”
“[我来这里，是要杀了能赢我的人。]”
说完，泉先有些期待地看着叶一鸣。
叶一鸣显然这时候没有跟上大海妖期待的想法，那声情并茂的再现可能暗示了什么，最后在泉先带笑的眼神之中，平淡无奇地“噢”了一声，跟着问道：
“也就是这么说吧，如果对方知道你没死，肯定回来找你对吧？”
泉先有些扫兴。
他那么努力地在这种沉重的氛围之中制造一个看起来比较轻松的场景，甚至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以为自己从不知地离开之后，融入叶一鸣这边的凡人世界，费了点心思。
像刚才的情景再现，不是应该收割一波惊讶的神色吗？
虽然他知道叶一鸣这小子有点东西，可是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有些冷漠的结局可真有点让人伤心了。
好吧，他泉先也不是人类，只是一个活得有些久远的海妖。可是难道幽默就与他无缘了吗？
“理论上是对的。”
泉先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来到。
“所以……你现在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不是很危险吗？”
叶一鸣问道，不像是提问，因为答案大家都很清楚。
“理论上是对的……”
泉先侧过脸看着叶一鸣。
半晌。
视线谁也没有移开，谁也没有说话。
然后叶一鸣挑眉，似乎惊讶有些延迟发作：
“嗯？”
“嗯？”
泉先也同样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