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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乔找了家酒店,将车子停下,打开车门去抱夏朵的时候不慎碰到了她的膝盖,见她的眉头皱了皱,司徒乔才想起她膝盖上还有伤的事情来,算算时间应是去医院拆线了不是?
没有迟疑,司徒乔又径自将车子开去了人民医院。
夏朵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谁握上了她的腿,她本能地一挣,蓦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医生似被她惊吓到了,见她醒来,忙笑着说:“不用怕,拆线不会痛的。”
夏朵忙坐了起来,看见司徒乔就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一路上,夏朵其实还是稍稍有些知觉的,她只是不愿醒来。
司徒乔这个人她虽然讨厌,可是此刻,她却宁愿面对他,也不想面对陆祈昊。
“很快就好了。”司徒乔上前按着她的肩膀,“拆了线,我们就走。”
“去哪里?”这一次,夏朵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他的手,而是仰头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司徒乔怔了怔,瞧着她问:“你想去哪里?”
他朝一侧的一声做了个手势,示意医生可以继续。
夏朵却低头,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之前是不确定,可是夏朵现在肯定了她此刻已经身在杭城了,因为这里的病房她认得。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也不想回家。
医生很快给她拆了线,病房里,只剩下她与司徒乔两个人。
夏朵没有急着走,司徒乔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下了,开口说:“你放心,你的事在这里还没人知道。”
两个城市还是有距离的,再说瞿庭的事是在那边地方的报纸上,还不至于流传得这么远来杭城。
就算传来了,所有的焦点也只会是瞿庭,不会有人去挖那模特的底。
司徒乔想,陆祈昊还算没有坏得彻底,没有不给夏朵一点退路。
夏朵却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嗨,夏朵。”司徒乔突然很不习惯这样的夏朵,他居然有些变态地怀念以前那个看见他就心存敌意,没一句好话的夏朵了。
夏朵别过脸,似是自嘲地笑,突然开口说:“你告诉我吧。”
“什么?”司徒乔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告诉我他和瞿庭之间的恩怨。”司徒乔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那么现在,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天大的事也能说得清楚吧!
夏朵想了好久了,就是此刻,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就让她听听陆祈昊的那个理由,那个让他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
司徒乔直直地看着夏朵,她的眼底此刻分明不再有哀痛,倒是平静得很。
可司徒乔心里竟是隐隐的有些不安,他最后耸耸肩说:“不如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夏朵却不动,依旧是淡淡地说:“你说吧。”
司徒乔点点头,吸了口气说:“有个叫‘明天希望’的慈善俱乐部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他叫人查的时候,知道那次慈善晚宴,瞿庭和陆祈昊都来了,夏朵也来了。
果然,夏朵的脸色微变,那次慈善晚宴的情形再次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那晚上发生了很多的事,她不可能忘记。
也是在那一次,她很强烈地感觉到陆祈昊身上对瞿庭的那种敌对,可是陆祈昊从没在她的面前承认过。 司徒乔又说:“该俱乐部有全省的会员,总部就设在杭城。瞿庭是该俱乐部很早的会员,陆祈昊却是在去年新加入的。我让人查过该俱乐部十多年来一共捐助过的对象,其中有一项就是14年前杭城游乐
场的游乐设施项目。巧的是14年前,陆祈昊的妈妈就是在杭城游乐场的缆车上出事去世的。”
夏朵不觉脱口:“你是说陆妈妈的死和瞿庭有关?”
司徒乔抿着唇,难得的认真:“具体是什么我查不出来,但也总是有关系的。”
关于14年前游乐场缆车失事的消息如今查起来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很明显当年是有人做过手脚,封锁过一定的消息的。
不过这些,司徒乔也不想多说,因为已经于他们无关了。
夏朵的呼吸开始不平静了,陆祈昊说恨着他妈妈,可到底还是爱得多吧!
否则又怎么会那么处心积虑地为了他妈妈的死安排了这场好戏?
动机,这就是陆祈昊最好的动机。
如今,谁再还能说照片的事不是陆祈昊做的?
呵——
夏朵不自觉地笑,她的心里却是越发地难过。
如果陆祈昊能跟她坦白,能堂堂正正地告诉她,就是为了他的妈妈才要整垮瞿庭,那么,她也许还不会那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