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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笙一死,是他该出击的时候了,待到他夺取皇位之后必定将所有的一切好好补偿给她!
暗处,一个身穿暗紫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偏头问身后的侍从:“秦玉笙真的死了?”
男子虽是中年,但他的风华却不逊于如玉公子,他长身挺立,剑眉入鬓,鼻如悬胆,他的唇形舒展,有明显的唇峰,无形中多了几分邪魅。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沉稳,整个人透着儒雅的气质,而他一双深邃有神的鹰目偏偏又将这种儒雅增添了凌厉和威严。
他正是南宫氏家主,南宫烈。
“回主子,里面血腥一片,秦玉笙被砍成了一半儿,慕容惊澜独自坐着马车回府了。”侍卫拱手回禀。
南宫烈沉默了片刻,道:“传令下去,撤!”
侍从猛地抬头,不解得道:“主子,慕容惊澜受了重伤,正是好机会啊!”
“即便他受了重伤,我们也斗不过他。”南宫烈的拨弄了两下手中的木珠手串,轻声自言:“我只不过是满足一个老友的心愿而已,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好。”
“他?哪个他?”侍从不解。
南宫烈勾唇浅笑,鹰目闪过一道欣赏之色,继而两袖微敛,淡淡道:“不出一年就能相见了,还真有些想念。”
侍从也不多问,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已是深冬,天空下了鹅毛大雪,正如去年她与寒倾澜第一次相见。她没有回帝师府,而是在街边买了一壶酒,靠在了街头的角落独饮。
这些日子究竟怎么了?为何总被一个洛宛灵的女人影响?真是见鬼!
她已喝上了半壶酒,心口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像是被人用力拉扯。
“不会喝就别喝。”凌亦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责备。
她稍稍抬头看过去,他手上撑着一把黑色纸伞,左手端着一壶果酒,“想喝就喝果酒。”
“谢谢!” 楚眉灵将难喝的烈酒扔到了一边,接过了他的果酒。
凌亦封在她身边坐下,捡起她扔掉的烈酒,在酒口上吹了两下,笑着道:“扔了多可惜,给我得了。”
“你要喝就拿去,不够我再给你去买,我兜里还有银子。”楚眉灵笑着拍了拍口袋,一脸的慷慨。
凌亦封轻笑,抬手擦了擦唇角的酒,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花你的银子,你留着自己买吃的。”
他话音停了一会儿,接着问道:“怎么,今日玩得不开心?”
楚眉灵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玩什么玩?差点把小命给弄丢了!”
“下回谁若欺负你,你就直接用我送给你的铁蜻蜓炸过去!”凌亦封笑着回他,接着又打了一个响指,又有几只铁蜻蜓飞了过来。
楚眉灵挥了挥了手,轻哼一声:“还没炸到别人,可能就把自己给炸了,我不要!”
她和他说话从来没有压力,就好像是亲人!
几片雪落从伞外落了进来,落在脸颊透着冰凉,她不自觉得抱紧双臂。“靠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凌亦封将纸伞往她那边又撑过去了一些,而他的左侧几乎全露在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