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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又摸过来一壶酒,闷头喝了一大口,微醺的酒意中,岳绮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末的季节,父母和哥哥们一起送自己远嫁的场景。
依依江南岸,岸边的青青垂柳。长兄折了临江的柳枝放在她的手中,同她相仿的丹凤眼里尽是疼惜和不舍。
“小妹,早晚有一天,长兄会带着岳家军去那燕北,将你迎回家!”
第一次,长兄那一向温润的眉眼有戾气散出。
“依依,好好保重自己,好好的......”母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即将远行的小女儿,好似要把女儿的一颦一笑都印刻在心里。话说了一半,却是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次,父亲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一向挺拔的身姿却是有些佝偻,眉宇间笼罩的,是沉重的自责和愤怒。
她强忍着泪水,笑着跟每一个亲人作别,一袭大红嫁衣映衬着那笑容,看得所有岳家人心碎。
而今想起来,那一场离别就是永诀。自此之后,她所有的家人,都从这人世间消失,彻底离开了她。
“请为我唱一曲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萧光北已经是酩酊大醉,他瘫坐着,身体斜斜地依靠着山石边,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笑容温柔得如江南的春风。
“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他高高举起酒囊,向嘴里倾倒着酒汁,却是大半都洒到了外面,淋了一头一脸。
美酒香醇,可是心却苦涩如黄连。
最苦莫过别离酒,不知道这一别,他们何时才会相见?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啊!”一颗冰凉的泪水从那潋滟的桃花眼角垂下,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冻成了冰珠。
“我,怎么哭了?”陷入黑甜乡前,萧光北摸着自己脸上的冰凉一片,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
第二天清晨,萧光北睁开眼睛,看见火焰站在自己面前,正用舌头舔着他的脸。
宿醉未醒,头痛欲裂。他揉着额头晃晃悠哟地站起来,却只见到一堆燃尽的篝火,还有空荡荡的山寨。
岳绮云,已经杳无踪迹。
“这个女人!”萧光北抱着火焰的脖子,将嗡嗡作响的脑袋靠在枣红马身上,神色灰暗地自语:“连个告别都没有,真够狠的!”
而此时,骑着照月驰骋在林海雪原的岳绮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照月,再快些!”她揉了揉鼻头,连连催促着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