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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康纳不解地说:“父皇,臣子中的杰出人才,难道不是越多越好吗?这是每个国家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皇帝艾德的眼神更严厉了:“好!的确很好!但那只是对我、对现在的皇庭来说!他们对我忠心耿耿,不一定对你也会死心塌地!身为皇者,就要有能令众臣钦佩服从的绝对智慧和魅力!圣雷贝斯历史上,也曾有过皇者软弱导致的奸臣叛乱!如果不是依仗能压制猫王的异能,驱使猫人族才保住自己,圣迪拉克皇族早就变成文献上的记载了!”
大皇子康纳皱着眉:“但四大圣字头家族的忠诚…我无论如何也不觉得他们会有不臣之心。”
“你的目光太短浅了!”
皇帝艾德站起来,逼近自己的儿子:“圣雷贝斯的圣字头重臣,的确有着毋庸置疑的忠诚!但站在这个祖国即将崛起的时代潮头,身为皇族就要设想得更远一些!假如圣雷贝斯将来攻略另外两国,君临整个墨法世界……”
他红棕色的眼睛变得犀利起来:“那些在圣雷贝斯力量下屈服的另外两国皇族遗脉、圣字头贵族,和其他不甘心亡国的势力,真的会发自真心地对你忠诚吗?”
大皇子康纳仿佛被泼了一桶冰水:“父皇在考虑那么长远的未来吗?!但以父皇您的智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皇帝艾德在用灰暗无光的视线盯着自己。
“令我失望……”
皇帝艾德的声音变得干涩起来:“你难道是在想着,所有困难的事情都由我来解决,而你只需要等到圣雷贝斯君临世界后,从我手里接过万世基业,舒舒服服地享受就好了吗?”
大皇子康纳惊恐地跪下:“父皇,我并没有那种懒惰而无耻的想法!”
“你最好没有!”
皇帝艾德居高临下望着大皇子康纳:“你一直扮演完美王子的形象,我不否认这个战略的确很好!但执掌国家靠的可不只是让人憧憬的外表,还要有能让臣子钦佩和恐惧的手腕!以后多在这些方面加强自己,否则……”
他冰冷地一个字一个字说:“比起你来,话还没学全的哈特,更让阿雷斯和乌兹莱克亲近,我觉得他比你更有天然皇者的资质呢!”
大皇子康纳倒吸一口冷气,他剧烈颤抖着垂下头:“我…不会令父皇失望的!”
皇帝艾德沉默了很久,而越是无声施加给大皇子康纳的压力就越大。
最后,皇帝艾德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不许去找阿雷斯或者菲妮的麻烦,他们都是能为圣雷贝斯崛起作出重大贡献的重要臣子!”
如果刚才是剧烈颤抖,那么大皇子康纳现在,就如同猛然受到鞭打般战栗着:“父皇…难道您知道了?”
皇帝艾德一甩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望着阿雷斯的眼神,早就不像从前那么友善了,傻瓜都能想得到为什么!下去吧!记住:以后不管干什么,别再把自己的想法,暴露的那么明显!”
从没见过父亲这样严厉的大皇子康纳,在体验了不亚于即将被斩首的恐怖后,面如土色地从皇家内院仓皇离开。
而在大皇子康纳离开的同时,皇后塞切尔很伤感地从花藤后面走出来:“艾德,你这样对康纳是不是太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