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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深深的刺激着我的神经,当时我脑子嗡的一声,愤怒的抄起院子里的铁锨,奔着他的脑袋削去。
我一铁锨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鲜血顺着他的脑袋,滴在嫂子的翘臀上,随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我们村的狗癞子,没爹没娘的,听说是还有什么神经病。
我打完人之后就跑了,在山里躲了好几天,心惊胆战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狗癞子被我打成了植物人,嫂子替我顶下了所有的罪名。
我去派出所,告诉他们我才是真正伤人的凶手。但是派出所已经定了案,再加上我们家和狗癞子都是没名没钱的穷人,所以懒得管我们这些破事儿,把我给扔出了派出所。
嫂子判决那天,哭着对我说:“胜子,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了你哥对你的期望,知道吗?”
嫂子因为防卫过当被判了六个月。而狗癞子则是被认定有精神病,施暴的时候属于发病期,所以不负任何责任,并且由我们承担他在医院的所有治疗费用。
判决下来以后,姑姑突然到了我家。
她一脸得意的看着我,说:“小野种,以后你就过继到我的名下了,拿上你的破烂东西,跟我到我家去!”
姑姑把我过继到她家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我哥的赔偿款。
至于狗癞子那边,听说姑姑没给一分钱,医院把狗癞子送回家以后,也不管不问,狗癞子就躺在自家家里,活活的饿死了。
姑姑叫苟二英,她家现在只有她和他的女儿,梁菲两个人。她还有个大儿子,叫梁琪,不过说是当兵去了,也有人传是被抓坐牢了。
据说她男人,也就是我姑父,在一次矿难中遇害了,姑姑拿着他留下的赔偿款,过得也很滋润。
刚到姑姑家那一天,姑姑把我的被褥什么的往茅房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一扔,厉声道:“以后你就给我住这儿,不准踏入堂屋一步,知道了吗?!”
我没有搭理她,把东西放到屋里。茅房特有的屎尿味儿飘散在屋内,把我的眼睛都熏了出来。
等我收拾好这阴潮的屋子,也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已经闻见了饭菜的香味,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姑姑叫我的声音。
我出了屋子,就看到姑姑和梁菲已经在吃饭了,刚想走过去,姑姑瞥了我一眼,指着我说:“站住,不准进来。”
我站在院子里,姑姑冷哼一声起身,把桌子上的饭菜端起来出了屋子,我正想上前接着,就听姑姑道:“大黄,大黄!”
外面跑进来一条体型硕大的狼狗,姑姑把饭菜倒进一个盆里,摸了摸狼狗的脑袋,说了一句:“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