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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他却按住了我的手背,接着在我耳边报了一个地址,“去……这里……”
罢了,他半阖着眼睛,睫毛抖了抖,再没有了动静。
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到达了嘉仇口中的那个地址,阿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看到我们,他立刻带着两个护士来接人,我踉跄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嘉仇被他们从怀中夺走,急匆匆地推入了诊所里。
一直到手术室门口,我看着一道布帘挡住,整个人隔在了门外。
两条腿灌了铅一样无比沉重,挪动了两步,好似千斤重,一下子靠在墙上。
望着身上手山的粘稠,烫得我眼睛发红:这都是嘉仇的血……
“行,继续查,是生是死我都要见到人!”斌哥不知道正在和谁说话,口气很狠,最后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是谁干的?”
“还在查,”踌躇了一会儿,他说,“调了一下监控,有个快递员往车里扔个盒子,里面装着自制的火炮,一开门就会引爆。这种东西冲击力不大,但是这里面装了钢珠,恐怕伤的不轻。”
嘉仇现在坐的位置如此让人眼红,想要害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他却不能声张,甚至连治疗都只能秘密地进行,他想当老大,就必须要无坚不摧,忍人所不能忍。
凑在门口,我听见里面传来了他的闷哼声,嘶吼到破音,心里揪得发紧。
他不是金刚不坏,他也疼啊!
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我胡乱擦了一把,一错不错地盯着里面。
直到门终于打开,我立马冲进去,就见到护士正在给嘉仇上绷带。腰间上被冲出了一个碗口大的口子,整整一块肉都是碎的,一旁的托盘里放了密密麻麻的钢珠,全都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
他一看就没有打麻醉,痛得脸都是青的,额头全是冷汗。
见他朝我伸手,我连忙双手握住。
轻轻捏了我的掌心一下以示安慰,他没有说话,嘴唇整个都是苍白的。
等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出去,斌哥才请示说,“少东家,你受伤的事情已经压下去了,暂时还没有人知道。”
“嗯,”嘉仇说,“等等看,他们会先按耐不住的。”每说一句,他脸上的表情就愈加紧绷,多喘一口气都是煎熬。
安抚他躺下,等确认他已经睡着,我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转过身,我问斌哥,“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凶手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刚刚他就有些欲言又止,只是没有说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蒋奇峰。”他说,“但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名不正言顺不顺。为今之计,只有装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嘉仇也知道?”
“……这种事,不止一次了。”
老子几次三番要害自己的儿子,如今干脆是要杀个干脆,嘉仇心里又该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