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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澈盯着徐弘基看着,这眼神看着徐弘基心中发乱。
原本想调侃徐弘基几句,可刘澈还是忍住了,换了一个方式问道:“那我问你,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搞过呢?”
“这个……”徐弘基答不上来了。
“因为纵然得了第一又如何,太监们来抢,官员们来压,然后得不到任何实际,还要付出许多,那些虚名不要也罢。我只问一句,万岁的龙袍,在江南今年还有人织吗?”
一句龙袍就把问题给问死了。
江南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织龙袍了,不是没有人会,而是就算会,也装作不会。
织龙袍,会死人。
被累死,被逼死,被饿死。
所以眼下能织龙袍的只有宫中的织造司,勉强能织,但之前的损坏了他们却没有修的本事。
“估计是南直隶六部那些老夫子给你说了什么,你才来问的吧。我只是反问一句,搞这盛会,银子谁出。”
“这个……”徐弘基又给问住了。
江南富商有钱,但他们搞不起这个,不是银子不足,而是不会有人来参赛。
更何况,真的按徐弘基所说的方式去搞,江南的富商也不是傻子,白出银子没半点好处的事情,那和把银子往水里扔有什么区别。
往水里扔还能听个响呢,这事情,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甚至于,还会有杀身之祸。
因为太出风头了,会死的。
徐弘基在刘澈这里讨了一个无趣,然后离开了。刘澈相信,等他回去把自己的话给那些老家伙们一讲,这些老夫子们会有一套又一套理论来给这位年龄的国公爷上课的。
茶会结束的时候,十大名茶给评选了出来。
与后世的十大名茶有区别,而且相差还不小,刘澈相信再过几年,无论这真正的十大名茶是什么,总之茶会越来越好。
“二哥!”完成了工作的刘强在入夜后进了刘澈的书房。
刘澈没理会他,而是转身问孙传庭:“孙大人,他的过错不在于心,而在于形。我认为不对,他是在于心,根本就没有好好用过心。”
“大司马,此言不公正。”孙传庭并没有认同刘澈的话。
“那你说。”
“大司马,这样的盛会,这样的贸易方式,我等也是初次接触。依大司马最初的言论,在实践之中学习,在学习之中进步,些许错误是可以理解与体谅的。”
“是,这话我讲过。”刘澈不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孙传庭又说道:“三公子劳累数日,毕竟还是年轻人,一日晚起不足为过。更何况,最后的茶叶贸易谈判,他作的下官以为很出色,尽到自己所属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