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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杜邦家来说,吉尔的死打击很大,是必须追问清楚的重点。
当海伦揭穿他的身份,张凯便知道逃不过这一关,内心里已经编好一个故事。
他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是谁下手。当时——,其实我为了看你早就躲在剧院下水道,所以没有穿衣服,劫匪出现,我吓得赶紧溜走。但是走了一半,地面开始发生变化,我知道是厉害的土属性异能,吓得不敢动。
等一切平静下来,下水道的铁盖子不见了,然后是四四方方的烟囱。因为我一直偷看你,所以你的位置我知道,我在烟囱外面喊你,你没有回答。后来下雪,好冷,接着又是火焰,被两大超能力者夹在中间,我难受的要命,不得不重新躲入下水道,冰雪融化,我可惨了,冻得浑身哆嗦。
那一刻,我都以为活不下来。
后来,有人从烟囱囚牢中逃出来,异能对决也停止了,我觉得可能是双方都累了,烟囱囚牢不再牢固,于是爬出来,用战刀挖才破开你的囚牢。
等我将你藏好回去救其他人的时候,找了很久,他们不是跟你在一堆,我想可能是中央吧。可惜等我挖开囚牢,却发现你哥哥吉尔已经死了。接下来你都知道,劫匪突然消失,大家都得救,赶紧溜之大吉,我因为没有衣服,只好重新躲入下水道溜走。”
“你用什么方法让我陷入迷糊?”海伦忽然问起另一个关键问题。如果说吉尔是杜邦家最关键的问题,那么海伦自己最在意的就是这个问题。她甚至无法解释为什么被人救走都不知道,一家人都怀疑她当时是不是吓傻掉了。
对这个问题,张凯同样想好一套说辞,考虑到宋疯子对张家耿耿于怀的读心术,决定用意识流忽悠,于是吱唔:“这个——我修炼精神力。”
“我知道,还每次都恰好最后一名,七天来都这样。但是精神力不可能做到让人迷糊。”
“好吧,我坦白,希望你替我保密。我修炼的是意识流。”
“意识流,没听说过。”
张凯搔头,咧嘴傻笑,道:“是我自己发明的。”
海伦眼睛亮了,这时代,能创造一门秘技,厉害到让她患迷糊乖乖听话可不简单:“那么到底是什么秘技?”
“就是意识流,捉迷藏,然后把你催眠,我当时害怕你反对大声喊叫,而且,我——我那时没穿衣服。”
海伦脸红,道:“你自己创造意识流秘技,然后催眠了我,是这样吗?”
“是的,你不信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张凯从餐桌上取了餐巾,蒙住眼睛,道:“你帮我在后面打个结,检查一下我是不是能看到。蒙上眼睛之后,不论你躲在那,只要是这个房间内,我都知道,甚至东西摆在那也知道,绝对不会撞墙撞到东西,这就是我的意识流。”
“真的吗?”海伦被勾起兴趣,当真来到张凯身后,将餐巾绑死。
张凯笑了笑走出房间,道:“你可以躲藏了,也可以制造障碍。我数十下再进来。”
“二十。”
“好。”
张凯关上房门,一、二、三……数起数,数到十二,低声道:“准备好没有,我进来了。”
房间内海伦不上当,一句话也不说,张凯便推开门,走进去。
不远处,大胡子惊讶的张大眼睛,不明白很少接触外人,特别是东方人的海伦今日是怎么了,看样子似乎和这名叫张凯的征婚对象玩捉迷藏。“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汇报。”大胡子急匆匆走了。
踏入房间,张凯停住,笑道:“谢谢海伦小姐。”蹲下身从地上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接着端起餐盘,扶起餐椅,又把烛台移位,放到原来的位置。
躲藏的海伦惊讶得忘记合拢嘴巴。
海伦制造的各种障碍都被张凯一样一样归位,然后,他走向餐桌。餐桌被海伦移动到了角落,来到餐桌前,张凯蹲下,道:“海伦,我抓到你了,出来吧。”
海伦不吱声,因为她其实就躲在餐桌底下,长长的餐台布垂下来,挡住了张凯,也挡住了她,张凯没有动手掀动台布,她以为张凯是在骗她的。
这一刻,她就像一个玩捉迷藏的小女孩,紧张,投入,好玩。
张凯笑了笑,忽然柔声道:“海伦,亲爱的海伦,你在哪?出来吧,我知道你累了,你已经累了,哦,瞧,你的眼睛闭上了,很想睡,很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