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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岚后来终于对我说,“主任,你昨天可是出名了。”
我心下一慌,“紫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紫岚却不说,只是发笑。可那个笑容却让我浑身不自在。
不过以后的几天里,一切仿佛都没发生一样,虽然姚帆也看上去若无其事,可我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张斌,你下午有事情吗?”这天中午,朱珠突然找上我。
我看了她一眼,说,“没有啊。”
朱珠迟疑了一下,说,“张斌,你能陪陪我吗?”后面的话说的很低。
我知道朱珠一定想要我去开导她,其实计生办的女人也是人,也会需要人帮助的。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朱珠遇上的麻烦是什么,而她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去了一家茶馆。那里很优雅,当你嗅着清新的茶香味,听着空气里弥漫的古琴演奏的高山流水,任何的坏心情一定都不会有了。
“张斌,谢谢你。”这是朱珠坐下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有些莫名其妙,“朱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珠苦涩的笑笑,说,“张斌,其实那天去纺织厂路上你和徐紫岚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慌忙说,“朱珠,你别介意,紫岚都是乱说的。”
朱珠摇摇头,“张斌,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说。现在街道办所有的人都在暗地里骂我,就连我老公也骂我不要脸,昨晚还打了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却替我说话。”
那时,她眼框里闪烁着泪光,我意识到她心里一定承受了巨大了痛苦,再不发泄出来就会出事的。
朱珠的丈夫也够王八蛋的,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自己老婆为他的工作前途而牺牲的事情。这家伙当时若阻止,朱珠一定不会做那些事情的。很难保证,这就是朱珠的丈夫支持下她才会这么干的。现在出了事情,他却拍拍屁股,仿佛什么过错都是朱珠一个人的。
我握着她的手,说,“朱珠,你有什么,就发泄出来吧。”
朱珠忽然哭了起来。许久,她才止住。
朱珠此时狠狠的骂了一句,“杨原发就是个王八蛋,他把我害的够惨的。”
我以为还是上次会上杨原发袖手旁观的事情,就说,“朱珠,杨书记毕竟有顾忌的,你要理解。”
朱珠气愤的说,“我知道他是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其实我也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那是什么?”我有些意外。
朱珠说,“张斌,杨原发是个非常虚伪,而且喜欢暗箭伤人的小人。”
我心里冷笑,你现在知道了。这官场上的老油条哪个不是这种人。
朱珠向我说了很多,大多是关于和杨原发之间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和坊间的传闻没什么区别。
原来,杨原发一早就看中了朱珠。本来,朱珠是看不上他的,自然就严词拒绝了他。
可是谁也没想到,杨原发这个人非常精明。他调查后发现朱珠的丈夫工作不如意,于是就找机会和他接触,然后通过各种暗示,以优越的工作来引诱他丈夫,让他来说服朱珠服从他。
朱珠的丈夫经不住那个工作的诱惑,竟然就同意了。他将这个事情暗示给朱珠的时候,朱珠严词拒绝,并怒骂他禽兽不如。结果,朱珠被他丈夫暴打了一顿。同时,更遭到了他的威胁。
朱珠迫于无奈,只能屈服。结果,现在,她和杨原发的那点事情传的众人皆知。他丈夫又觉得丢了面子,就再次以朱珠不贞来对她施行家暴。
可是,朱珠又不敢拒绝杨原发,但又只能屈从于丈夫。
这时,朱珠有些万念俱灰了。
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就想到了我。
我一直很震撼朱珠会对我说出这么多事情。女人本身就是善于隐藏秘密的。一旦对某人和盘托出,那只证明她对这人是绝对信任,尤其是异性,更有倾心相许的趋势。
我们一直聊到夜里,然后去吃了点饭。
结账的时候我抢先付了帐,出来的时候朱珠嗔怪道,“张斌,今天我找你出来的,怎么让你破费。”
我笑笑说,“朱珠,让女人请客我这男人当的也太窝囊了。”
朱珠说“张斌,认识这么久,你这句话才让我感觉你像是男人。”
看到没有,这就是当男人当妇女主任的副作用,估计不少人都怀疑我的性取向了。我故意凑到朱珠耳边说,“朱珠,你想不想试试我更男人的方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