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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串串,我们终究还没有到撕破脸的程度,他不提,我不说,虽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这层薄纸一旦戳透,便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临近晚间,艾瑶来与我换班,不知是不是卜瑾特意的安排,故意将她与舒畅隔开,又或者是要给我与舒畅机会,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再重新相处,大概他也是明白了我与卜瑾的旧怨的。
安芬正低头在编一个蝴蝶结,看样子是新学手,郁沛问她是不是准备编好当作送给他的定情物,安芬不屑一顾地把身子调转过去了,只是在打扣的时候就被卡住了,翻来覆去地拆了又编,编了又拆的,郁沛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郁沛蹲下,鼓励安芬,“你的思路是对的,方法没有错,就要在心里说‘我最棒’,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安芬依计行事,然后就深吸一口气大声地说,“我最棒。”
郁沛制止她,“错,要说‘我最棒’。”
安芬又重复了一遍,“我最棒。”
郁沛,“你怎么那么笨呢?要说‘我最棒’。”
安芬向他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我最棒吗?”
郁沛,“唉,孺子不可教。”
这手工活要是放在以前,我是很乐意去尝试着学的,可现如今我已是没有这精力了,凡是与钱无关的纯娱乐,我是一概地不想再费心思了。
我不知道舒畅什么时候拿的A照,他又不以这谋生,或许最初学驾照的时候他就是就高不就低的,他一向心性极高,也是无可厚非的,志虽不在此,但有些硬件装备还是不能少的,他终究还是一个极严格要求自己的人,他的一切也是他努力争取的结果,我们都是没有靠山的,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我终究是陷在无望的婚姻及孩子的琐事中而甘于现状了。
正在我神思暇想的时候,舒畅回转头向我递过一个空杯子,我才意识到他是要喝水,而我居然没有主动想到,慌忙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倒满水递给他,居然还是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拉家长会有太多的不愉快,我已不想再把过往那段不属于我们的空白再拉扯出来了。
“年上会有什么活动吗?”他问,“你会有什么打算?”
我说,“还不年年都一样地过。”
他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了,背书我也是甘拜下风的,还谈何临场发挥,他终究是无形中让我有了自卑感,不过是几年,我们的距离何止拉开了一点点啊。
“好了好了,终于弄好了。”安芬这时吵着说,“看,还是我最棒。”
郁沛伸过头来,“哦,谢谢夸奖,我一直是最棒的啊,你才知道啊?”
安芬用眼角的余光恨不得把他甩出车外,“我怎么发觉某人的脸皮最近可不是一般的厚啊,却似贴了一层透明胶,假装薄得一戳即破。”
郁沛,“我贴了透明胶也被你看出来了,不简单,哪有这样盯着人家的脸不放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了。”
安芬,“得了吧,谁爱瞅你,还不是你的脸上今天抹了什么东西却难得洗下,明晃晃的,不看都不行,反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