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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晞起身来到桌案旁,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对他道,“既然你也没有睡意,我们索性来喝一杯吧。”
萧枫望着他道,“殿下难道不去珞熙殿吗?您新婚才刚刚三天……”
赫连晞默默地端起酒饮了一口,声音沙哑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娶她,完全是因为江山社稷。”
萧枫也不好干涉他后宫之事,虽然觉得颜兮兮有些可怜。
他在一旁坐下,端起杯喝了口酒,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沈家那个唯一幸存的人,他已进京了,就在我们周围。”
赫连晞手指捏紧了酒杯,声音中透着冷冽,“他出现了不更好吗?省得我们全天下搜捕了。”
“殿下难道有了计划?”
“我过两天要去国子监讲学,途中要经过一片繁华的闹市,正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好时机,”
萧枫点点头,“但愿能将乱党一网打尽。”
赫连晞又喝了两口闷酒,有点可怜地道,“萧枫,你为什么就不告诉我,金陵的那桩往事?”
萧枫一惊,端着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敛了敛神道,“是陛下有旨啊,不允许任何人提那桩事。”
赫连晞叹息一声,“我自醒来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所有的人与事都记得,唯对金陵没有一点印象。脑海中的记忆就如一轴长卷,被人从中生生剪去了一段。”
萧枫望着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心底柔软处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自己全程陪同他南下,当然清楚一切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