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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候顾凌天时，布朗公爵缓缓走到了她面前，也一同坐了下来，含笑问道：“喜欢今晚的舞会吗？”
“父亲想听我说实话吗？”唐悠见布朗公爵点头，耸耸肩老实地答道：“其实我并不太喜欢，或者说，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布朗公爵对于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微微一笑道：“的确，你喜欢钻研医术，不会喜欢这样的社交场合……”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生性跳脱直白，也不会喜欢贵族们之间的虚伪作派……”
“父亲果然了解我！”唐悠扮了个鬼脸，点点头承认布朗公爵的说法：“我不只是不喜欢他们的虚伪作派，还不喜欢他们荤素不忌，私生活太乱！”
“怎么，莫非是有人借这个舞会，对你释放了某种信号？”布朗公爵眉梢微扬，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只是对我，顾凌天也被女贵族觊觎，甚至当着我的面对顾凌天发出邀请，在我已经强调他是我未婚夫的情况下！”唐悠说到这里，摇摇头无奈地说道：“父亲，难道那些贵族私底下的生活，都是如此不堪入目吗？”
“并非所有人都这样，但是也有不少贵族的夫妻各自寻找情人，互不干涉……”布朗公爵淡淡一笑，言语里破带着几分冷嘲：“比如那个艾弗森将军的威尔，听说他养了不少情妇！”
“也难怪他要挪用军需物资的款项了……养那么多女人，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唐悠耸耸肩，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以为这样可以征服女人，却不知他在他的那些女人眼里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真是可悲！”
布朗公爵微微颔首，冷笑着说道：“他这次逃脱不了法律的重判，听说他被抓起来之后，那些情妇全都和他撇清了关系！”
“用钱可买不来真心……”唐悠其实早就可以预见那个威尔的凄惨下场，而她丝毫也不介意国王陛下重重地给威尔治罪，谁让他竟敢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布朗公爵仿佛猜到唐悠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这一次威尔的罪责很大，即使不是死罪也活罪难逃，国王陛下也想利用这次机会，震慑其他人！”
“国王陛下其实早就放下了诱饵，谁能想到艾弗森将军和威尔父子两人会自己往下跳呢！”唐悠原本是调侃着说这句话，说到这里顿了顿，撇撇嘴吐槽道：“我现在怎么觉得，我这个诱饵早就在国王陛下和父亲您的掌控中！”
“夏洛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布朗公爵并没有否认她的猜测，看向她的目光里依旧带着几分慈爱：“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唐悠愣了愣，对上布朗公爵的目光，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或许他说的没错，又或者，这是他们为君之道的冷酷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