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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脸上那块胎记的缘故，叶笙歌从小就孤僻，也没怎么收到过来自异性的好感和倾慕。慕彦淮曾经算一个，可惜后来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压根没喜欢过她。
所以对她而言，被人喜欢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所以，哪怕纪时霆对她很好，她也极少想过这个可能性——他希望她爱上他，说不定是因为他率先对她动了心呢？
偶尔生出这样的念头，也会被她迅速丢出脑海。
可是眼下，或许是男人嗓音里的温柔蛊惑了她，她脑子一抽，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她问的含蓄，但是她相信纪时霆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她说完以后，男人唇角的笑意就慢慢的收敛了，瞳孔也一瞬间紧缩到了极致。
叶笙歌心脏狂跳，紧张不已。
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然而眼下心底却又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希冀来，她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回应她的是男人沉而缓的呼吸声，他薄唇紧抿，漆黑的眸盯着她，仿佛有无数情绪跌落其间，让人无从探究。
他的右手依然扣着她的下颌，灼热而粗粝的指尖似乎不自觉的用了点力道，微微生疼，但是叶笙歌大气不敢出。
男人眉心微拧，唇瓣几不可见的动了动，似乎想开口说话，然而最终还是不曾回答，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比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