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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尘回到了北冥之地,却没有回去莫家,而是来到了飘渺宫中。
“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飘渺圣尊,面容似乎比之以往苍老了许多,整个人有些虚弱无力的样子,盘坐在大殿之中。
“我的寿元已经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寂灭。”飘渺圣尊缓缓睁开了眼眸。
“我身上有很多圣药。”莫忘尘皱眉,当初飘渺圣尊入帝陨山脉为自己摘取圣药时,便已经寿元将尽,在帝陨山脉之中,他寿元流逝更快,如今已经到了寂灭前夕。
“没用的……”
飘渺圣尊摇头,“一些逆天的圣药,虽能够生死人肉白骨,但寿元为天定不可逆,何况是我这等达到了圣尊境,感悟道之法则的人物,若强行逆命,将遭到天道的反噬,形神俱灭。”
“天道……”
“究竟是什么?”
莫忘尘皱眉,他能够炼制续寿丹,可连圣药都不起作用,丹药更加没有可能。
“天不可逆,这片世间,有你所不知道的存在,在掌控着一切。”飘渺圣尊沉默许久,这般开口。
飘渺宫传承至荒古,古籍记载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他知晓甚多。
“是那‘天穹之眼’么?”莫忘尘问道。
飘渺圣尊不语,他看着莫忘尘,久久之后,方才说道,“如今你拥有神王传承,等我走后,这飘渺宫的一切事物,便都由你扛着了,切记,万不可让飘渺断了传承。”
……
转眼,过了半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莫忘尘一直待在飘渺圣尊身旁,有关于飘渺圣尊将寂灭的消息,他并没有告知任何人。
这一日,当飘渺圣尊将自己感悟的道之法则,悉心与莫忘尘讲解经验之后,他彻底‘沉睡’了过去。
莫忘尘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天命不可逆,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得了的宿命,世人都在求永生,可永生,真的存在么?”
“强大如十万年前的神王凌长空,到头来,也不过白骨一具……”
他自语,飘渺圣尊的寂灭,让得莫忘尘倍感交际。
这一日,飘渺宫下起了雪,将整个山门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山脚下的河流也都被冻结,仿佛整个宗门,都在哀悼着逝去的飘渺圣尊。
莫忘尘将他埋葬在了一处山脚下,墓靠河畔,长有许多参天大树。
他盘坐与墓前,守墓整整一月,在这期间,整个飘渺宫依旧在下着雪,那些雪花落到莫忘尘的身上,顷刻间化作了水,被神王体蒸发。
“雪花至空中飘落,这期间,是它的生命在绽放,一旦落地,便等于人之寂灭,这是雪花的一生,虽短暂,却也惊艳。”
“而那些没有落地,亦或者说,被蒸发成为了雾水的雪花,它们再次飘入了空中,这是轮回么……”
莫忘尘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他静静盘坐,仿佛隔绝了整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