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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大堂里吹入寒意满满的夜风让向煜打了个哆嗦,血红的液体就溅在他脸上,温热,粘稠。手中沾满鲜血的藤条蓦地落地,他呆呆地看着陷入昏迷的郁灵汀,跌坐在地,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他不敢想,身体却先发一步本能地抱着郁灵汀往外跑。
什么叫大夫上门,什么冷静自持都被他抛之脑后。
一家,两家……
他抱着郁灵汀在滨城一家又一家地拍着药房的门,祈求让她平安。
“滑胎才半月便又受寒又受打的,唉……”大夫把着脉,望向向煜的眼神已经变了意味。
滑胎……
向煜确定他没有听错,他手足无措地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她怎么会怀孕?她怎么会怀孕!”
大夫猛地被抓住受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抽回自己的手,捋了把胡子娓娓说道,“身为女子,又无顽疾,怎么不会怀孕?只是这以后…怕是难了。”
不,不是这样的!向煜摇着头,他想问的不是这些,只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他看着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郁灵汀,那股时不时出现的心脏抽痛感再次袭来,他捂住自己的心脏,往后趔趄着倒入椅子中。
半个月前在乞灵山上发生的每一幕都浮现眼前,没错了,向煜眼神空洞,泪水毫无征兆地沿着脸颊而下,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郁灵汀当时的癫狂模样再次出现,他当时说什么来着?疯子?现在看来,他才是疯了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