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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会瘫痪!是不是你们医院的水平……”赵济一听,整个人都蹦起来了,好好一个人出去,怎么就瘫痪了?
程致及时地捂住了赵济的嘴,又对医生点头道歉,表示赵济只是因为过于伤心才接受不了,好歹杨梅还在医院呢。医生耸耸肩,没有生气,因为医治不好,所以病人或病人家属无法接受,在医院闹事什么的,他们看得太多了。
“我要转院!”赵济没有罢休,抓开程致的手,继续咆哮。医生们商议了一下,手术已经做完,现在转院并不会对伤者有不好的影响,反正梧城第一医院的医疗资源本来就不足了,病人愿意转院也没什么不可以。
杨梅还未苏醒,救护车就一路把杨梅送回了东市人民医院,赵济疯狂地重金聘请了国内外知名的专家医生前来会诊,长达一天的会诊加视频会议之后,医生们还是给出了专业的意见:建议保守治疗。也就是说,杨梅这个情况,要通过手术康复,难度很大,搞不好还会得不偿失,彻底地瘫痪。
在会诊期间,杨梅已经醒过来了,但她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赵济忙前忙后。
无论赵济给她喂饭,擦身,还是带她去看中医,做针灸,西医的电流刺激,她都一言不发,默默地任赵济摆弄。除了去做康复训练时,疼得满头大汗之外,她竟一直面无表情。
程致过来探望几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杨梅啊,赵济可是为你遍寻名医,你……”话还没说完,赵济就把他赶了出去,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杨梅,见她神色没有异常,才走出病房,跟程致说话。
“你来这里捣什么乱啊,你明知道梅梅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也是正常的。”“嗨,我说不过你,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我来是为了给你说两个事……那个肇事的客车司机属于醉驾,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起码得关个几年……还有就是那个,吕音音确实在杨氏的老宅出现过,现在……”
听到吕音音的名字,杨梅的眼皮动了一动,忍不住侧耳仔细听,程致的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谁是杨梅的家属?”“我是。”这是赵济的声音。“你跟病人的关系?”“夫妻。”“这里有一份知情同意确认书,你要签一下。”
“可能无法生!”程致瞥了一眼,有些惊讶地喊了起来,却被赵济一把按住,示意他闭嘴,赵济不想让杨梅听到她的病情。医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下半身瘫痪是有可能导致这个情况的,你得理解。”
“理解理解。”赵济怕被杨梅听到,连忙签了字。
尽管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杨梅却听得很清楚。无法生育?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还没有体会过做一个母亲的滋味,就已经被宣判了。也好,她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怎么去照顾其他的小生命?她的孩子又该怎么面对自己父母这一笔烂账呢?
本来想离开赵济,躲得远远的,现在却连自己走路都走不了了。难道上天真的在玩弄她吗?
赵济回到病房,看见杨梅的手无意识地放在腹部,不由眼中刺痛,莫非她听到了刚刚医生说的话?她是不是想起自己之前失去的孩子,还在恨自己?
“梅梅,你住在这里也不利于休养,要不跟我回去好不好?”赵济语气极为小心地试探着。想起赵济刚刚跟程致的对话,杨梅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赵济没想到杨梅这么快就点头答应了,愣了一下之后是大喜过望,杨梅肯跟他回去,他们的关系正在向好的方向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