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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义有前科,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他做生意的手段不错,不过杨鸢洛有时候还是会怕他没有改好,继续打着车马行的名义骗人坑财,生怕有人顺着他查下来再查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她名声不保倒是小事,就怕把整个湘王府都连累进去,那就不太好了。
到达车马行的时候,赵学义貌似是刚刚才来,一身账房先生的着装,拿着账本仔细的核对,倒颇有几分文质彬彬的模样。
杨鸢洛没看到他目光从账本上移开,却看到他突然笑呵呵的抬起头来,卑躬屈膝地道,“参见王妃。”
杨鸢洛心想这人也真够奸的了,面上却还是没有丝毫表情。
赵学义也猜不出她来此的目的,只能小心应付着。
不过车马行里的伙计一听赵学义叫她王妃全都“呼啦”一下围上来了,又是磕头又是参拜的,一个个嘴甜的跟什么似的。
赵学义见了有些不满,打发道,“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活儿都做完了吗?”
那些人被泼了一脑袋凉水,有些不快,却还是听话的乖乖出去干活去了,毕竟赵学义才是管事儿的人。
不大一会儿,一个年纪颇小的丫头走进来,手里的托盘里还端着一个茶壶,几只小茶杯。她刚要为杨鸢洛斟茶,赵学义就使了个眼色叫她下去了,然后自己一脸谄媚的走过来倒茶,送到杨鸢洛的手里,期间连坐都不敢坐下。
王妃在这里,他一个平民,没叫他一直跪着回话儿就不错了,赵学义又哪敢没有吩咐就自己坐下?
见赵学义在她面前畏首畏尾,杨鸢洛倒觉得此人多半是活该。从前做了那么多丧良心的事,才搞得现在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何苦呢?
“这些日子生意如何?”杨鸢洛的问话状似不经意,可是却是她发自内心想知道的。
赵学义不敢怠慢,忙道,“回王妃的话,托王爷和王妃的福,这车马行的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极少有冷场的时候。现如今就连城中最大的那家车马行也没咱们这后来的生意火爆。”
说到最后,赵学义颇为得意起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这么快?”杨鸢洛一喜,她们的车马行开张不过几个月,却被经营得这么好。最重要的是,城中最大的那家车马行是十多年的老店了,而且正是夜寒阁旗下的财产,用于收集情报组织。若是再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早晚都会将那家车马行挤倒,没有了这么一个据点,夜寒阁就等于又失去了一份力量。
赵学义“嘿嘿”干笑了两声,得意洋洋地道,“王妃可莫要小看小人,若是说别的,小人可能是个不好的,可说起做生意,恐怕京城里小人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话杨鸢洛倒是相信,赵学义做生意不光是她知道很厉害,就连生意场上也都是出了名的,而且还有不少人想拜他为师呢。
提起这茬,杨鸢洛不禁问道,“你可有收了徒弟?”
赵学义却是一愣,不清楚杨鸢洛所想,“这倒没有,小人自己做生意还成,可是教别人却没什么经验。王妃是想……?”
“就咱们店里的伙计,你看得上眼的挑几个带一带,说不定就有大用处。”
杨鸢洛的意思虚无缥缈,赵学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大用处,难不成王妃是真的要介入生意场了,培养些能手帮她做生意?
“既然王妃这么说了,那么小人这就把他们都叫过来,王妃看哪个顺眼……”
赵学义的话还没说完,杨鸢洛就抬手示意他住口,“不用了,我对这些人也不了解,你自己选稳妥些。”
“是,是,王妃说的极是。”赵学义点头如捣蒜,不管杨鸢洛说什么他都答“是”。
赵学义本以为杨鸢洛是无意间溜达到了这边,随便问问话就会走了,谁知道他站得脚都酸了,杨鸢洛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又让他把这些日子的账本都拿出来一一过目,还要让他以后把每日收集到的消息都在当日及时送到湘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