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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岐市已经是中午。
我抱着文档往公司赶,一楼人满为患,不知道又是什么大新闻,聚集了那么多人。
个别同事看到了我,喊了声,“她来了!”
我莫名停了下来。
就见到被人群散开,露出里面包围着的一个漂亮女人。
她似乎神情有些恍惚,跟着人群问了句,“谁是夏秋?”
有手指指向我。
她就顺着那道手指慢慢转向我。
印象中,这个女人像是在哪儿见过。
我正思索着,就见这个女人步伐不稳地朝我走来。
隔着距离,我客气地问,“你找我?”
耳边就听到江苏一声怒吼,“夏秋!快跑!”
我一抬头,就见到刚才那个女人疯了一样扑在我身上,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被她直接撞在地上,头晕目眩中,又被她咬住了脖子。
疼痛让我整个面部都扭曲起来,我伸手使劲推,脖子上的那块肉被她死死咬着,痛得我眼泪差点当场落下。
其余同事纷纷过来拉人。
拉了足足一分钟,拉不开那个女人。
还是江苏猛地跳过来压在那个女人身上,才让她松了口。
我这才捂着脖子滚到一边。
脖子上全是血。
我疼得直嘶气,眼泪也忍不住沁在眼眶,我用手抹了抹。
就听江苏说,“她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好。”
我气得不行,好好的公司怎么就放一个精神病人进来。
“报警。”我说。
江苏就在打电话,边打边说,“那群吃饱了撑的居然还能和精神病人聊那么久。”
我听着,眼睛看向那个被拉到一边,眼神怯怯地女人。
虽然披头散发,穿的却是上等衣料。
橘黄色长裙下,居然是一双舞蹈鞋。
她抱着膝盖自言自语着什么,倒真的像个神志不清的精神病人。
可偏偏,我觉得我应该认识她。
我走了几步,离她两米远的距离问,“你是谁?”
她也不抬头,抱着膝盖摇头晃脑地说话。
我听不太清,于是又靠近了一米,这才听到她不停地问。
“为什么喜欢夏秋?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恍惚间。
我看到了四年前的一幕。
那样年轻朝气的姑娘冲着海边振臂高呼,“我会让你喜欢我的!一定会!”
我脚步颤了颤,不自禁往后退了退。
江苏问,“怎么了,夏秋,你认识她?”
我怔怔地摇头。
眼前那个精神失常的女人还在自言自语,“我们的儿子呢?儿子呢?你们谁看见我的儿子了吗?他怎么不见了?”
颜家大小姐。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耳边还回荡着金懿轩在酒店说的每一个字。
“我哥本来要和颜家那位结婚的,那位好像也怀孕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我父亲动了人手去找也没找到,婚事就不了了之。”
我突然笑了笑。
江苏不明所以地拉着我,“夏秋,你怎么了,你别被咬傻了吧?你笑什么?”
那人低沉喑哑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磁石般好听得磨人耳膜,“在意?”
在意他妈个鸡!
“不用报警了。”我说。
我对着地上的女人拍了张照片,然后发了彩信给金余,并附上一句话——你前女友来了。
——
张总这次对我的失望简直无法用半小时的训斥来检验,得一小时。
被他说道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他才注意到我脖子上在流血。
我记得进办公室之前,江苏对我说就在门口等我,出来就带我去医院包扎。
我心想总算能放过我了,就看张总菊花脸皱巴巴地看着我问,“楼下那场混乱也是你引起的?”
我,“....”
张总苦口婆心般叹气,“夏秋啊,你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况吧?”
我点头,“嗯。”
“要不是金大少爷....”张总话说到一半,突然看着我停了下来,朝我挥手,“算了算了,你去把伤口处理下。”
我就走了出去。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我知道是短信提醒,但我一直没看。
一楼已经看不到那个女人,地上也看不到我流下的血迹。
清洁阿姨兢兢业业地拖着地,看到我和江苏下楼,还问候了一下我的伤口。
门口刘备的车早已不见。
大概是送那个女人走了吧。
我和江苏打车去了医院,一路上我蔫不拉几的。
江苏担心我失血过多,对着司机各种咆哮,“师傅!出人命了!你快点啊!你看不到她流这么多血吗!天哪!夏秋!怎么办啊!你醒醒!你别睡啊!”
我,“....”
我抬眸看了眼后视镜,不小心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江苏扶着我小心下车。
我站在车门那没动,江苏以为我身体僵硬了,就要弯身背我过去。
我,“.....”
我苦笑,“我不是被蛇咬,没事,你去那边站站,我遇到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
江苏就一步三回头的往医院门口站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