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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甚至莫名地看了我一眼。
方月琳语塞,“当时我...”
话一出口,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你醉了啊。”
金懿轩的面色已经全黑。
我拍了拍手,走到病房门口时,远远对着空气喊,“金懿轩,再见。”
病房门关上时,我听到金懿轩微冷的嗓音说,“方月琳,我们离婚。”
我迈开腿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方月琳尖锐的哭喊,“我不要——”
我吹了吹红肿发疼的掌心,心情突然变得极好。
呵呵,夏秋,你这女人就该下地狱。
——
沿着走廊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男人面色紧张地抱着女人,逮到小护士就问,“护士小姐,那个,有没有卫生棉?”
怀里的女人听到这话,满脸通红地埋进男人脖子里。
小护士摇了摇头。
男人有些不死心地问,“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借一个?”
恍惚间就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
心口蓦地不规则跳动了一下。
眼前的小护士有些不耐烦地推脱,“我挺忙的,你去问问其他人吧。”
年轻男人立马抱着怀里的女人转身去找其他小护士询问。
我想了想,从包里沈三千塞给我的大包姨妈巾里抽了两个出来,快步走到他们跟前递了过去。
年轻男人不停说“谢谢。”
我没回应,转身走了。
转身的那一瞬想的却是,当初的那个男人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地命令小护士,他当自己谁啊。
而当时的小护士,为什么偏偏那么听话的答应。
思绪纷乱。
却全是他。
沈三千在医院楼下等了我许久,看到我下来时,就递了杯热奶茶给我。
大夏天的,我窝在空调车厢里,喝着热奶茶,盯着车后镜看倒退的风景。
沈三千嘴里含着冰棍,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口齿不清地问我,“你刚见谁去了,回来怎么这个表情?”
我心里一咯噔,又短时间恢复正常,装作无谓地样子问,“什么表情?”
脑子里却是回荡着走廊上看见的那一幕。
“思春。”她拿掉嘴里的冰棍,指着我,“一脸思春的吊样。”
我轻笑,撑着额头看着窗外,顿了顿,轻声说,“我打了方月琳。”
车子一个旋转,沈三千差点踩错油门,瞪着眼珠子,“卧槽?”
我挺喜欢看她吃屎的表情的。
于是,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补充,“还当着金懿轩的面打的。”
“我日?”她的冰棍都忘了含,嘴巴大张。
我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他们要离婚了。”
沈三千牙齿脱出牙龈,整个上嘴唇龇了起来,“我的妈?”
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消化完一系列消息,总结出来两个字就是,“你吊。”
快到机场前,我开了窗户,五指穿梭在风里,声音也随着呼啸而过的风被散去,有几分惆怅和悲凉,“沈三千,我觉得自己变坏了。”
“哦,知道就好。”沈三千懒洋洋的回应,顺便朝窗外比了个中指,中气十足地怼着隔壁道上的车,“册那,会不会开车啊傻吊!”
她骂完人就把车窗摇起来,望过来的表情恢复正常,还问我,“待会想吃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变得也还算挺好。
嗯,挺好。
我在机场外面买了新卡,跟沈三千交换了手机号之后,就把旧卡拔出来扔在地上。
人来人往间,那张卡被无数只脚碾过。
它一动不动,只是脏了,却没有坏掉。
像我的过去。
脏的。
却永远没有被遗忘。
苏燃给的机票是飞北京的。
给的卡是某酒店某银行合作的金卡,这代表我出门在外几乎不需要花一分钱。
飞机腾空时,即便嚼了口香糖,我还是不受控地晕眩。
闭上眼,紧紧抓着座椅。
脑海里是初见金懿轩的画面。
耳边回荡的却是他对我说,“夏秋,他是我哥,你叫他大哥就好。”
那个黑乎乎的轮廓就掐着我的下巴,冷冰冰地质问,“你是谁?”
我死死咬住唇,飞机往上腾空时,整个身体向后倒,耳鸣的症状持续着,呼吸急促,胸口压着石头一样喘不开气。
我一遍又一遍地轻声默念。
是告别。
又不是告别。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