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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玉儿苦笑,一面将范文程新送来的书,放在书架上,似乎觉得位置不妥帖,看了看又换到别处去。
范文程没敢跟着,很快就听得噼噼啪啪的声响,像是很多书从架子上掉下来。
门外的宫人听得动静就冲进来,只见皇太后捧着几本书露出脑袋:“没什么事,退下吧。”
范文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宫女太监们都退下去,他便道:“启禀太后,臣以为凡事物极必反,义皇帝过世后皇上仍旧倚重两白旗,本意是要稳定朝纲,但时日久了,其他人必定不服。再者,若待两白旗又一次站稳脚跟,皇上再要削弱他们也难。”
“这些话,你对皇上说就是了,难道不是你劝索尼和鳌拜,不要来请我垂帘听政?”玉儿耐心地收拾她的书,“那么你也该明白,我是不会干预朝政的。”
范文程道:“可皇上是至孝之人,太后……”
玉儿的手停下来,可笑的是,当范文程认为,福临是因为在乎她的感受,才不愿动多尔衮,可玉儿却觉得,福临就是在等她去开口,好将一切的责任推在她的身上。
就像牛钮出生的那天,玉儿抱着自己的大孙子,第一次恍惚眼前的少年天子,竟然就是她的儿子。
“范大人见过大阿哥了吗?”玉儿笑道,“一转眼,咱们牛钮都满月了。”
范文程道:“臣这般微贱之人,怎敢见皇长孙。”
“这叫什么话?”玉儿放下手里的书,“随我来,到阿哥所去见见大阿哥,将来我还指望你给我们大阿哥启蒙,教他诗词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