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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和温尚很快就被带进去了,围观的人也跟着涌了进去。
击鼓鸣冤的案情老百姓是可以进去看的,但是不能进入大堂,只能站在外面看。
“大人,我叫月初,是满香村的,这位是我的丈夫,叫温尚,是乌村的。”
“我的丈夫是个痴傻儿,当年我的公公去世后托人将我的丈夫交给我丈夫的叔叔和婶婶照顾,当时我公公在将我丈夫托付给叔婶的时候还一并给了两百两银子,这些银子是用来照顾我丈夫余生的。”
“可自从我嫁给丈夫之后,才发现我丈夫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前段时间,叔婶将我们夫妻二人赶出了家门,我现在要状告我叔婶,要求他们将当初我公公留下的剩余银两还给我们夫妻二人!”
月初的话一出,引得外面围观的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县太爷听完之后拍了拍惊堂木,示意众人安静,看向月初问:“此话属实?”
“若有半句虚假,任凭大人处置!”
县太爷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看向温尚:“你叫温尚?”
温尚似乎被这庄严的气氛给吓到了,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你给本官说道说道,是否还记得当初你父亲托人将你送到你叔婶家的时候给的是多少银子你叔婶?”
温尚又点头,有些胆怯地说:“大哥给了婶婶一个大木盒子,大哥说两百两银子足够我过一辈子,不求我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平安,让我叔婶好好照顾我。”
县太爷摸了胡子又将惊堂木一拍,“来人,去乌村将温尚的叔婶两人带过来!”
衙役骑马来回,所以温力和范氏两人不多时就被带回来了。
范氏原本在家打算做饭,而温力则和温雷在地里干活,可没想到突然来了衙门的人说让他们跟着走一趟。
这可将夫妻俩吓了个够呛,一路上哆哆嗦嗦的。
这会儿跟着衙役从外面走进来,更是兢兢战战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等两人进来之后看到了一旁的月初和温尚,范氏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张嘴就道:“你这个小贱人怎么在这里?”
“大胆!衙门重地,岂容你一个妇人口出污言!”县太爷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吓得范氏腿软立刻跪下了。
“温力,范氏!现有月初和温尚状告当年温尚父亲留下两百两白银,现在你们将他们夫妻二人赶出家门,却不愿意将剩余银子退还给温尚,此时是否属实?”
县太爷这话一出,温力和范氏心里便是猛地一咯噔。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将月初和温尚都赶出去半个月了,这事却被提了起来,而且月初两人还告到衙门来了!
两人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在想对策,一时都低着脑袋没有吭声。
这一幕又让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肯定是有此事,不然这夫妻俩怎么不说话?”
“啧啧,收了人两百两银子,把人家赶出去后居然一文钱都不给,这心肠可真是硬啊!”
范氏抖着声音喊了起来:“冤枉啊大人,没有此事!当初我们收留温尚是看着他是我们的侄子,又痴呆可怜,所以才收留下他的!”
月初出声:“大人,范氏说谎,当年温尚被人送来的时候整个村的人都知道,我公公委托送我丈夫来的人到底有没有给过他们银子,大人让人去村里问问便知。”
“来人,去乌村找村民们打听打听,若是范氏说话,立刻大刑伺候!”
“大人!大人我记错了,是有给的,是有给的!”范氏听到“大刑伺候”的时候吓得一颗心都在发抖,下意识的就承认了。
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敢戏弄本官,来人,打五大板!”
“是!”
“不,不要打我,时间太久了,我真的是记错了!”范氏又惊又急,连忙为自己开脱。
温力是第一次进衙门,他压根就想不到范氏只是撒了一句谎话就要挨五板子,他立刻就替范氏解释,“大人,我媳妇真的不是戏弄大人……”
“住嘴,再插言就连你一起打!”
“哎哟——”范氏一阵哀嚎。
五个板子很快就结束了,月初望着范氏勾了勾唇,道:“范氏,大人是京城派来的青天大老爷,为老百姓排忧解难,平城谁人不称赞谁人不夸奖?大人就算是闭着眼睛都清楚你的花花肠子,所以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这话说的县太爷心里十分痛快。
这番话月初当然是故意说给县太爷听的,这会儿瞧着县太爷摸着胡子含笑的模样,心想祝屠夫说的果真没错。
这位县太老爷真的喜欢听人拍马屁!
五个板子打下来虽然并不算太严重,可范氏从来都是嚣张无比的,谁人敢动她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