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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野冢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后的十分钟,东岛大犬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对于把野妖姬送到邪神的原因,小野冢的解释是:
野妖姬存在的目的,与梅川酷子一样。
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自从踏上前往华夏江城的复仇之路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付出死亡的代价。
他让野妖姬接近邪神,只是想让野妖姬死在叶天手上,为他诛杀邪神找到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理由……
东岛大犬长出一口浊气,小野冢的解释,每一句话都言犹在耳。
局势发展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小野冢的算计之中,将会成为小野冢手上的一枚棋子,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不知何时,东岛大犬的衣物已经被身上沁出的冷汗浸湿,连一寸干燥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他活了三十九年,第一次感受到小野冢的可怕之处。
小野冢不仅对敌人……
狠!
对自己人,也同样的……
狠!
据东岛大犬所知,不论是雾隐上人、渡边狗养,还是梅川酷子、野妖姬,这些人,生前全都是小野冢的心腹,对小野冢忠心耿耿。
“这些冤死鬼,恐怕到死也不会知道,他们是死于自己效忠的人手上……”东岛大犬心中一阵悲愤,暗自思忖着。
他这次陪同小野冢来到华夏,只带了两个随从,整个樱花茶社内的其余势力,全都是小野冢的人马,甚至还有梅川酷子生前招募的一帮死士。
一旦他跟小野冢发生冲突,他将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
尽管他的个人实力,远在小野冢之上,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对小野冢没有任何戒心,根本不知道小野冢会在背地里使出什么阴招儿……
尽管头顶有烈日暴晒,但东岛大犬却感到阵阵寒意从心头蹿起。
种满樱花树的前院,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可就在这时,一线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东岛君……你想活吗……”
——
在王文华发出命令后,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内,不仅是围困在他面前的上百号混混,全部身首异处,就连整个芝麻巷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有半点声音,就连风声也没有。
他所在的这条巷子,地势较高,芝麻巷的整个区域,尽收眼底。
此时的他,又点燃一根雪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微眯着眼,向整个芝麻巷环视一圈。
芝麻巷的上空,漂浮着一团团血雾,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凝而不散。
血雾遮住了天空的烈日,在芝麻巷的地面,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王文华翕动着鼻子,喃喃道:“这兔崽子的杀人手段,是越来越干净利落了。”
说话间,空气中,血光一闪,瘦弱青年从血光中幻化而出,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翻身跪倒在他面前。
目光低垂的王文华,轻描淡写的望了一眼浑身浴血的青年,“起来吧,瘦猴,活儿做得不错。”
瘦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满脸受宠若惊之色,有些激动地回应道:“全仗主人栽培。
芝麻巷现存的三千六百七十一个人,上至白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不分男女,全部死绝。
除了……”
后面的话,瘦猴没有说,只是将视线投向五步之外的破败出租屋。
出租屋的木质门,依旧虚掩着,没有任何声响传出。
这几天,他始终寸步不移的跟在王文华身边,这也是他第三次跟着王文华来到这间出租屋外。
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明白,这间屋里究竟住着何方神圣,竟能令得王文华亲自大驾光临?
前天、昨天,以及现在,这间屋子的木门,都保持原状,始终虚掩,似乎里面的人,没有出来过,而外面的人,也没有进入过。
尽管心里萦绕着强烈的好奇,但瘦猴却不敢向王文华提问……
正在吞云吐雾的王文华,目光游移,脸色阴晴不定,直到嘴上的烟烧到尽头后,他才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毫不犹豫的向出租屋的木门扔去。
起身后的瘦猴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王文华竟然将价值上亿美金的项链扔向出租屋。
十几分钟前,为了保住这条项链,芝麻巷里三千多号人,付出死亡的代价。
可是现在,王文华却……
瘦猴不动声色的深呼吸着,他当然知道王文华这么做,肯定大有深意。
前两次来到出租屋前,王文华只是静静地站在屋外的巷子里,一句话也不说,连抽十根雪茄后,就打道回府。
而这次,王文华竟然扔出项链……
就在瘦猴念头百转之际,“嘭”的一声爆响,虚掩的木门,顿时应声碎裂成渣。
珠光宝气的项链则落入屋内的地面。
瘦猴循声望去,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屋内的景象。
里面的光线,极为幽暗。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犹如一只古钟般,盘膝而坐,双目微阖,正在入定修炼,似乎外界的任何动静,都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影响。
头顶悬浮着诸天星辰运行的轨迹图案,特别是二十八星宿的图案,格外引人瞩目,令得整个残破不堪的屋子,流光溢彩,神秘幽深,犹如容纳了整个星月漫天的夜空。
在青年身后,则站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容貌清秀纯美,脸色有些苍白,曼妙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鹏举兄,当年刘皇叔三顾茅庐,以诚意打动诸葛孔明,最终在诸葛的辅佐下,成就一番大业。
千年后的我,带着诚意,三次上门找你,你就想打算说点什么吗?
我可是为了你,屠杀了这个区域内,三千多条人命呐。”
王文华的声音,意味深长的响起,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锁定在屋内的马鹏举身上。
瘦猴抓耳挠腮的思索着,他并不知道屋内这对男女究竟是什么来历……
几分钟后,马鹏举一口浊气吐出,头顶的星辰光芒,逐渐没入他的身体,顷刻间消失不见。
一旁的女子,连忙用湿毛巾为马鹏举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王大少,你这又是何苦呢?
连续三次来见我,你明知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与你合作,你为什么还要来?
听我一句肺腑之言,别再耽误你的时间了。”
说话间,盘膝而坐的马鹏举,已经从地上站起,他的身上穿着送水工的工作服,神色平静温和,眼神清亮如没受到任何污染的溪水,不卑不亢的开口道,“请原谅,我还要出去工作,你请自便。”
“他妈的,你是没死过吗?
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