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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点点头,却还是执拗地看着杨紫心:“大小姐,我身子血污,短期内老爷肯定不会进我的屋,所以请你帮我和老爷说,一定要把害死我孩子的歹人给抓住!”
杨紫心动动嘴唇,还是坦白道:“易姨娘,这件事应该是廖氏在背后做的黑手。”
良辰的双眸顿时瞪大了,看着杨紫心震惊道:“什么!居然是廖氏这个贱、人?”说着又怒极反笑,“我说呢,为何昨晚那个恶人非要对着我的肚子猛踹,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良辰说着就要下床去,一副要和廖氏拼命的架势。
杨紫心不得不将良辰拦住,劝道:“易姨娘,现在还不是时候动廖氏,这件事老太君也是有猜疑的,只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没办法动廖氏!”
良辰气急:“还要什么证据?既然大家都疑心是那廖氏所为,直接将她抓起来狠狠审问一番不就是了,酷刑之下还怕她不招!”
知道良辰心中急躁,杨紫心也并不直接否认她,反而说道:“易姨娘,昨日杨紫影在外面失、身了,还被罗靖宇抓住了先行。”
良辰双眸睁大,显然也受惊了。
杨紫心继续道:“按理来说,罗靖宇这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再要杨紫影了。可事实是,廖氏找了娘家的人出面,罗靖宇那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有廖国公府这个强大的后盾在廖氏身后,就连跋扈的罗小提督都会暂且屈服,杨府当家的人又怎么会随意去动廖氏?
良辰顿时颓然地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她只是个落魄的家生子,幸得恩宠才坐上了这个姨娘的位置,要说实力,她拿什么来和廖氏对抗?
杨紫心明白良辰此刻无能为力的哀伤,便伸手轻轻往她肩上拍了拍:“易姨娘,你也不用如此灰心丧气,你还有我和琪儿,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廖氏,我们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杨紫心的话提醒了良辰,只见她先前还灰败的眼神里顿时闪现出明亮的光芒,看着杨紫心炯炯有神,迅速就一口咬破了手指,往唇上一抹,血把良辰失血淡粉的唇瓣染得鲜红的。
这正是天启国发毒誓的仪式,表明此刻所说的话若有违背,即刻便遭天打雷劈!
杨紫心惊讶去按住良辰的手:“易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大小姐。”良辰哀婉又倔强地盯着杨紫心,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我易良辰发誓,今生今世永远和您站在一边,对您忠心不二!”
杨紫心眸光闪动,明白良辰此举是为了自己不幸夭折的孩子,这才向自己表明忠心,好让自己绝不放弃对付廖氏,为她们娘俩讨回公道。
此刻,这种发毒誓的举动里,也是隐含着胁迫的意味。
可就算知道良辰最原始的目的,面对这样因为母爱而闪闪发光的良辰,杨紫心也是无力拒绝的,她甚至想到自己的母亲谢氏,是不是当初她也是那么疼爱自己的?
“大小姐?”
见杨紫心久久不语,良辰着急地喊了一声。
杨紫心眼神恢复清明,边叹气边对良辰点点头:“我知道了,易姨娘你不必如此紧张,就算你不发毒誓,我也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
易姨娘的泪水顿时又闪动泛滥。
冬梅虽然没有看出那么多弯弯道道,却直觉自家小姐似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这会儿见良辰又开始哭哭啼啼,便赶紧出声嘟囔:“怎得又哭?”
良辰闻声赶忙将泪憋回去,劝杨紫心道:“大小姐,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有用得到良辰的地方,只管交代一句便是!”
杨紫心点点头,又安慰了良辰几句,便离开了。
还没到自己的院子里,神经稍有松懈的杨紫心就眼前发暗,有些脚步不稳,显然是精力透支的模样。
冬梅赶紧上前扶住杨紫心,急声询问:“大小姐,你没事吧?”
杨紫心摆摆手,就这么靠着冬梅的搀扶回到了院子里。
守院子的秋菊已经在院子里走了百八十圈了,这才把杨紫心和冬梅等回来,瞧见杨紫心无力疲惫,立刻就上前帮着冬梅去搀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