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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太严重了。”
“不是我故意吓唬你。”粱筱茉站起身，走到苏瓷身边，“只是苏瓷，我了解你。你不想承认，我也是真的了解你的那个人。”
顿了一下，她凑近苏瓷的耳，“你每次喜欢一个人，对人家掏心掏肺都还嫌不够。当初对顾牧深是这样，对温瑾安只怕更甚吧。”
“就算是，跟你有什么关系？”苏瓷冷笑，眼神冰冷的看着粱筱茉，“你不要告诉我，你又开始关心我了。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当初就不会……”
粱筱茉耸耸肩，“苏瓷，我不在乎在你这里变成贱人。真的，你想怎么诅咒我都没关系。我不后悔。我爱顾牧深，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你。”
双手在身侧握紧，苏瓷真的恨不得把粱筱茉给活生生的撕碎。
两人谈话的结果终究是不欢而散。
半小时后，粱筱茉登上飞往异地的飞机。
靠窗的位置，她凝着机窗外的云层重叠。
自认为，对苏瓷也算是尽心了。
能做的努力，她都做了。
至于接下来，苏瓷和温瑾安会变成什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缘分。
身边，沈珂碰了她手臂一下，递了杯水，“心情好点没？”
粱筱茉接过水，笑，“好，没什么理由不好。”
“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上飞机前，有两个乐雅手下的代言商找到我，他们的意思是，取代乐雅，请你做他们新的代言人。我已经答应了，只等着咱们回来就签约。”
粱筱茉没说什么，继续转头看向机窗外。
这一行就是这样。
所谓人情冷暖，你在高处就暖，一旦跌入深渊就等着被冻死吧。
她不同情乐雅，一点都不。
乐雅是自食恶果。
谁让她偏偏去惹海城最不能惹的人。
*
苏瓷上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脸埋在双臂之间。
脑海里，闪过最后和粱筱茉的对话。
“视频呢？”
“删了。”
“……”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真的删了。我不傻，留着这视频，那是找死。”
抬起头，她耙了耙头发，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
想了想，还是拨出温瑾安的号码。
那边接的很快，他沉沉的声音传来。
“喂。”
“瑾安，是我。”
“嗯。”
“那个，我想问，我想问……”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苏瓷咬唇，细眉拧紧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视频里，他按住乐雅手腕的一幕。
“你想问什么？”
“乐雅。我想问乐雅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问完，苏瓷小心翼翼的放轻呼吸，听着温瑾安的回答。
停顿两秒，温瑾安说：“哦，解决了。”
他的语气很松弛，听不出……
自嘲一笑，苏瓷捏紧手机。
她还想听出什么呢？
“解决了就好。”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要做的，就是把视频的事情忘掉。
也把视频里，温瑾安的样子忘掉。
“那么为了庆祝一下，明天我去你家给你做饭吃？”
“你给我，做饭？”
“对啊，怎么样？你不是要我赔你吗？先赔一顿饭，当利息，怎么样？”
勾唇，温瑾安语气轻柔，“好。”
“那就说定了，我明天买了菜去找你。”
“嗯。”
“那，我挂了。”
“嗯。”
收起手机，苏瓷启动车子，往前行驶汇入车流。
傍晚，霓虹初上。
敞开车窗，风穿流而入。
这样就对了。
洗了澡，苏瓷从卧室出来走到玄关。
在里面反锁上门。
自从顾牧深三番五次莫名其妙闯进来之后，她就强迫养成了习惯。
在里面反锁，除非他把门拆掉，否则，绝对进不来。
做完了，才算是彻底安心。
抱着笔电爬到床上，开机，打开搜索页面。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搜索。
关键词：约会。
和温瑾安这样的男人约会，做什么才能不让他觉得无聊，这是个很值得认真思考对待的大问题。
日常约会内容，比如看电影，逛街，手牵手散步之类，他会不会觉得太幼稚？
*
风起。
1点多，众人陆陆续续从会议室出来。
苏瓷走在前面，疲惫的捏着眉心。
景冉快走两步追上她，问，“苏总，饿了吧？吃点什么？”
苏瓷摸了摸肚子，失笑，“饿过劲儿了，这会儿都感觉不到饿了。”
“那也得吃点东西。”
“嗯，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哎，没什么想吃的，随便吧。”
“那我就做主订饭了，一会儿给你送办公室去。”
苏瓷点头，拍拍景冉的肩膀，“辛苦了。”
“没事，苏总，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很快。”
“嗯。”
推开办公室的门，苏瓷走向休息室，一下子倒在床上。
鞋子都来不及脱掉就闭上眼睛。
虽然有知行的注资，但后续的事情更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