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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
遥知未眠月,思乡在渔歌。
苏州离南京很近,张俭信马由缰缓缓而行,不过两天,便到了已经到了苏州,苏州属于京畿范围,所以,皇帝对其的影响力还是十分强大的。
此时的张俭端坐在一艘雇来的乌篷小船里,也不用船家摇撸,只是把持着方向,随着城内的河流缓缓地向前飘荡着,小船悠悠,随水而行,大明建国之初,苏州完全毁于战争,现在的苏州则是大明建国之后重建的,而经过两百多年的建设和发展,苏州已是这东南沿海一带极具影响力的大城大阜,南方所特有的乌瓦青砖,让这里所有的房屋建筑,全都透着一股浓烈的时代气息,以及那种南方所特有的柔情。
苏州的城内河主要给当地的百姓们提供出行,洗涮,和饮用的,那个时候,没有工业的废水排污,没有洗衣粉和各种化工肥皂的污染,最多就是皂角这种纯天然的植物洗涤用品,对河水完全没有污染,不会影响到当地居民的生活,以及身体的建康。
小船悠悠,随着河流走过半个苏州城,河边有着许多洗衣的妇女,和在水中不停嬉闹的孩童,生活的平稳,昭示出了天下的平和。
“船家,你们苏州这的百姓,看起来过得都不错呀。”张俭端着船家提供的大碗茶,坐在船头的马扎子上,与船家嬉笑这说。
“嗨,秀才小哥,你外地来的吧,你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呐。”
张俭穿着一身明朝时代最普遍的道袍,头戴一顶六合一统帽,腰间系着束带,完全是一副青年秀才的打扮,不过他腰间那偏厚的束带,如果是内行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一柄修饰很好的软剑。
眼前这个大明的开国君主是张无忌,其本身的武功便是深不可测,而他留下来的武功秘籍更是受到世代的皇室成员的追捧,即使是身体赢若,病入膏肓的张桢,也是每天习武练拳,更何况张俭,本身就极是好武,做闲散亲王的时候,更是习练不断,不过,张俭却没有习练江湖人常有的那种轻灵功夫,反而是以边军的横练硬功为基础,加以习练锦衣卫的传统功夫,因此,张俭平时自己佩剑,是一柄完全由乌兹钢,精致打造的绣春刀,然而出门在外,为了隐藏身份,像绣春刀这种极为扎眼的兵刃,自然是不能带在身上了,因此张俭便从皇宫武库中随便找了一柄单开刃的绵柔软剑傍身。
“表象?船家,这苏州的清平世界怎么在您的嘴里成了表象呢?”
那船家轻轻地波动一下船桨,调整了下小船的行驶方向,反正是聊大天,也就没有什么顾忌,深深的叹了口气,“唉,秀才小哥您既然是外地人,对此间不甚了解,那咱,也就实话跟您了吧,我以前可不是摆渡的船夫,以前我和我家那口子是织丝的散户,后来呀,苏州织造的大人们说,现在织丝的太多了,咱这丝被人别人压得根本卖不出去,所以这收购的价格,也就相应被压得十分的低廉,但是这让人不解的是,丝的价格被压低了,可是,这丝织买卖之后的所征收的税赋,却是一点都没变,这几年下来,算算账,收成好的时候基本是白忙活,这收成要是不好,不配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再到后来,我们两口子一合计,干脆,将我们手里的蚕桑园给租赁了出去,一年下来还能多少有点收入不是嘛,现在我干这摆渡的买卖,我家那口子,边去了城里的员外家做些零活,洗洗衣服什么的,挣得少点,但是也比以前一年白忙活强不是嘛。”
“你们怎么不去别的城镇试试?”
“去别的城镇卖?秀才小哥,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带着丝绸到别处去,那根本就是出不去,到衙门里去,连办理路引都办不了,说不定还能请你吃一顿板子,谁敢去?就这样,老百姓又怎么能出的了城呢?”
说到这,张俭也便不再多问,因为他已经大致上了解到了一些在京城听不到的消息,在苏州负责织造的镇守太监必然和苏州知府坑靡一气,做绝了那贪赃枉法之事,而现在,张俭所要的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