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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恨这个人，然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么？”
斯克没想到赫连战止会突然问自己这个，愣住了。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赫连战止也没指望他回答，闭了闭眼，身体往后靠在座椅上，“差不多了，下去休息吧。”
斯克看了他疲倦的面庞一眼，动了动唇想说话，最终还是谨守了作为管家的本份，没有开口，恭敬地行了个礼，退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赫连战止闭眼靠了一会儿，关掉电脑，起身走到露台。
厚厚的积雪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洁白得能把一切不好的心情都驱除干净。
赫连战止看着，心却越来越沉重。
他想到沈延熙胸有成竹的表情，想到唐棠知道三年前真相后的反应，心烦意燥地点燃了一根，狠狠地吸一口，吐出。
他有过带唐棠到国外去，远离赫连盛远那对父子，眼不见为净的打算，甚至还仔细地评估过，哪个国家更适合居住。
可一想到母亲的遗物、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君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要带唐棠到国外去，远离沈延熙，也必须得把这些事先解决了才行。
夜已经很深了，赫连战止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站在阳台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