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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
良心过不去!
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来,从走廊身下看,正好看到赫连战止走到石柱旁,颀长的身躯一靠,从口袋摸了根烟点燃。
五点多,天还没全亮,雾蒙蒙的,拂过来的风带着晨路的寒气。
六角壁灯透出来的昏黄光线倾泄而下,在他的发顶幻化成一个光圈,宽厚的肩头仿佛也落了一尘灰。
距离有些远,赫连战止又低着头,唐棠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被光影折射的侧脸弧度,峻峭立体,比平时要冷硬数分。
垂下的长睫将眼神淹没在黑暗里,难掩的苍凉,和原先那副邪肆狂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云雾缭绕,指间忽闪忽灭的火红,让那抹身影看上去有些虚幻。
上官冰焰办完住院手续回来,看到唐棠站在走廊发愣,几个大步走上前去,“楼下有什么吗?”
看到赫连战止,眉微微蹙了起来,“怎么了?你和他又不对付了?”
“没……”唐棠滞了下回神,摇头,“冰焰,赫连战止身体是不是有旧疾?他刚才差一点晕倒,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唐棠衷心地希望赫连战止没有得病,之前干的那些蠢事已经让她充满愧疚了,再来一个受刺激就会发作的旧疾,她怕自己扛不住强烈的罪恶感当场挖个坑埋了自己。
擦!
活了二十二年,除了沈延熙,她没对第二个人有过这么强烈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