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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再难瞧见那三笑决胜负了。
拓跋将军悲痛之余,便是下了决心,定要寻到那柳家的唯一血脉去。
却是被告知,那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
拓跋将军是个有耐心的,也清楚这一帮人是个什么样的慥性,暗地里花了不少银钱来,终究是寻得了一个贪钱的,那人儿迟疑了好久,最后才是说,是被送走了。
柳家到底还是个忠臣世家,也算是有个好人缘儿,拓跋将军上下疏通没有个什么用,但是也有人是聪明的,背地里不知道耍了什么样的手段,总而言之,是寻不到了那唯一的子嗣了。
拓跋将军大拗,回去之后修正两年,再上战场却是少了几分峥嵘来。
仿佛就连战场上的争斗都没得那一番热血了,再后来,干脆就是归隐了,大隐隐于朝,更何况,拓跋将军也是位极人臣,怎能轻易就放了下去?
倒是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放松对自己那个故人之子的寻找,但是一直找不到。
可是那一日,十堰却是直直的对上了那人。
十堰现在一提起来,都是浑身发抖。
“你是不知道的,他从小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性子,滔天的事儿也敢做下来,若是他肯说肯骂肯去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我还是不怕。”
素手扯了扯手上的帕子,十堰的脸色却有些痛苦:“可是那一日我看见他,神色波澜不惊,就算是我主动提起来那些痛苦的事儿,他仿佛也根本不在意一般,可是他这样才是最可怕的,而且,他还跟在了苍耳的身后。”
苍耳的身份,怕是整个朝堂的人都要避讳几分。
苍耳乃是前朝之子,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苍耳才应当是当今的皇太子,才应当是当今的皇上!
而他,站在了苍耳的身后。
前后这么一搭,似乎就能勾勒出来一个雏形来了,安想蓉左右想了想,却又安慰:“你莫要想那么多了,若是真论实力,只不过是个尚未弱冠的人罢了。”
十堰却是无奈:“我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他尚未弱冠,可是那苍耳,却当真是一头虎豹豺狼,若是随着苍耳在一起,迟早是要浮出些许代价的。”
安想蓉便是苦笑:“原来你便是担忧这个,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倾慕与那个少年郎了呢。”
“说是倾慕又怎么能没有呢?”十堰摇了摇头:“只不过是儿女情长,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些家长小调,又怎么比得过血肉河山刀枪棍棒的洗刷呢?”
“如此一来,倒是我以前不懂你们之前的事情了。”
安想蓉也知道有些东西可以深究,有些想想便是算了,才是没有多在意,却又是和十堰说了不少贴心窝子的话儿,眼瞧着天色渐晚,正是要送十堰出去,外头却是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一段时日安想蓉名声在外,在安府之中的地位也不同之前,还真没有个人敢在安想蓉的门前喧闹,这突如其来的一阵闹哄哄的,竟是叫着安想蓉这样好的脾气都有些恼怒。
“外头来的是什么人?”
怎料话音刚落下,柳条就是干脆从外头扑了进来,脸上都带着几份兴奋来:“姑娘快出来瞧瞧,官媒打起来了!”
官媒?
这那里来的官媒?
还没等安想蓉想这么多,却是十堰听得“打起来了”,立马便是冲了出去瞧热闹,安想蓉跺了跺脚,却也是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外头果真是一片混乱。
说是外头,实际上距离安想蓉的宅院也是不远,只不过是一段距离而已,一些个丫鬟婆子都是个喜好看热闹的,但是瞧见了姑娘来了,自当时突让开。
果真瞧见两个穿着大红长袍的官媒在中央骂起来了。
“我道是哪家不开眼的媒婆,原来竟然是你,想想也便是个无趣的,真是带了别家的什么消息便过来寻安家的大姑娘来了?”
只瞧着一个四十左右面白眸厉的女子盯着一个面容很是温和,但是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妩媚的三十左右的女人,神色甚是厌恶。
“哎呀,张家姐姐,都是一路出来做媒的,何必这样看不开。”
那女人虽说面貌温和,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有几分讨嫌的样子:“你我都是领了命来的,又都是已经在老太太那里走了个过场,不过就是先来后到的缘由,你又何必这样着急?”
“明明便是你抢了我这路子去,怕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恨不得来随着我争一争这一场大好姻缘!”
那张家媒婆一脸的厌恶:“你们陈家就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那陈家媒婆有些恼怒,但是却是不明着骂,只是冷笑:“张家姐姐说的对,我这陈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活该没个人求上门来娶了回去。”
那张家媒婆年过四十却依旧没个婚配,虽说把人家的亲事张罗的跟个什么似的,但是自己却是没得一丁点消息。
她自己都过了四十了,自当也就是没得个这样的心思了吧?而且,说是三姑六婆,媒婆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纵然是做了官媒,一般的家境好一些的人也是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