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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事，人力所不能及。”
苏梓冷冷淡淡地开口，她侧坐在桌旁，郝志往前走了两步，有些愤慨地说道，“可是你不是人，你是神仙啊！”
“神仙不都是无所不能的么？”
相较于人，神仙的确有移山倒海之力，苏梓眉头稍微挑了起来，语气戏谑地道，“我为何要为了你们，自损功德逆天行事？”
“可是……”郝志重重地攥紧了拳头，他年纪尚轻，一时间遭遇此等大祸，一时间惊得六神无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梓身上，只是此时的苏梓却给了他否定的答案，这让他接受不了。
“父亲说，你同他是故交。”
苏梓点头，“的确。”
只是这些交情，不足以让她为了郝家逆天行事。
她唇角稍勾，淡淡道，“你想让我如何做？”
“杀了帝国王室，还是灭了这一整个帝国给你们郝家陪葬？”
“我……”
“想点实际些事情吧。”
苏梓拍拍手从桌子上跳下来，漫步在房间里，负手而立眸光清冷淡漠，冷淡的姿态恍若这世间一切都不在她眼中。
郝志脸色有些苍白，站在最后方的族人才缓缓回过神来，眸光之中皆是激动，但听到苏梓的拒绝，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将心里刚刚冒出头来的火苗给熄了个干净。
苏梓：“你刚刚浪费了一个条件，如今，还剩下一个条件，自己斟酌这些，出了口可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但是我刚才提出来的条件你没答应我！”
“那又如何？”
左右……是她说了算。
郝志攥紧了手掌，旁边的妹妹很是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掌，道，“哥哥，我们要好好想。”
“别冲动。”
这是他们剩下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了。
要是失败……
郝家就真的完了。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郝志过了好一阵才开口，郝青对他的教养也算是不错。
他冷静下来之后，努力保持着镇定道，“我想要你收我和妹妹当徒弟，教我们学本事。”
当徒弟？
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苏梓诧异地望过去一眼，郝志还担心苏梓不收，很是紧张地解释，“我们现在都是通缉犯，想要重新复兴郝家，我们自己要有本事。你能够交给我们很多的东西……”
“我答应了。”
苏梓的性子惫懒，她很少愿意去做些麻烦的事情，而这两个人就意味着……麻烦。
她在东海边上开了道场，道场是封闭的，宽大的袖袍拂过直接将他们两个带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郝志跟他妹妹还没有经历过这么神异的事情，上一秒还在乌漆墨黑的地下室里，下一秒却已经站在了海边上，面前是茫茫的大海，海鸥在天际翱翔，海水湛蓝湛蓝的，甚至能够看到海水下十几米的东西。
苏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扔给郝志，冷声道，“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这是你们要学习的东西。我不会约束你们的行为，当你们觉着可以下山了，便自行离开出去便是。”
说完，苏梓宽大的袖袍一副，脚下已然踩了含光剑，如同流光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郝志瞧着宽广无边的海洋，又翻了翻手里的破烂书，真的是破烂。
书边和书页都快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