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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徒二人自杭州一别,已有许久未曾相见,此刻见面自有许多话要说,张氏煮好茶水,替两人斟上一杯,茶香四溢,白雾若仙。
王礼之虽一见面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亦不过是为乔辰安的学业而担忧,正是“爱之深,责之切”,怕自己的这个弟子因为外界诸般诱惑而迷乱了双眼。他如今已近古稀之年,虽然同这个弟子分别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心中却甚为挂念。否则的话,也不会人身在临安,而时刻关注着书院方面的动静。
王礼之问道:“你刚到这临安城,可曾寻到一处落脚的地方,不妨就暂时住在我这里。”
乔辰安道:“不瞒老师,我已在城中寻了一个住处,此事便不饶师父师母费心了。”
此次前来临安,他可并非孤身一人,甚至可以说是拖家带口,要是全都住在王礼之府上那还了得?
王礼之知晓自己这个弟子身价不菲,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勉强,乔辰安忽然想起某事,问道:“老师,我这次来到临安,见街巷之中多是僧道之人的身影,这般景象别处却不曾见得,难道城中平日便是如此?”
王礼之听他问询,轻轻一叹,道:“你当知我大夏自开国以来,数代皇主奋发图强,方才有如今这般强盛的局面。当今陛下十七岁时荣登大统,到而今在位已有三十八载,始终励精图治,力求国泰民安。”
王礼之说到这里,长吁一声,道:“奈何天数无常,不尽人愿,南三洲夷民动乱不断,又有邪教滋事,妄图自立;北有罗高族虎视眈眈,不断侵扰我大夏边境,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大夏虽拥兵百万,但这些士兵只是凡人之躯,又怎奈何得了这些邪教妖人?”
“陛下为此事而忧,只得传出消息,广招佛道两家诸多奇人异士,前来京中比法论道,封赏官职,抗衡外敌。”
乔辰安听他说完缘由,顿时恍然,却又想起一事来,问道:“朝中不是专门设有‘机关门’,作为对抗修行中人的力量吗,怎么还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
王礼之道:“机关门传承上古机关术,确实极尽造物之精巧,但却因此而耽误了修行,内部门人普遍修为不高,想要制约外敌,便有些独木难支。”
乔辰安默然,他以往只是从市井传言中听闻北方有罗高族作乱,南三洲也不太平,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朝廷有足够的力量平复下去。但如今看来,当今天下的局面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甚至已经逼得当今官家开始招揽修行中人进入朝堂,这般举措,究竟是好是坏,实难断定。
正因如此,才会造成天下僧道闻风而动,齐聚临安的景象,毕竟一门心思追求修行长生的人只在少数,大多数人限于资质,却没那个机缘,反而只求一世繁荣富贵。估计当今官家也料到这其中可能有许多似南郭先生般滥竽充数的人,才拟定众修擂台比武,一较道法高低,且看到时朝廷如何安排这些人。
恍然不觉,已是正午时分,乔辰安本待告辞,却被王礼之留在府上用饭,又同他谈了些学业上的事,这才放他离去,言辞间隐隐表示出,以后常来府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