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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看着秦棣,饶有兴味地打量一番:
“小娘子?你纵着阿榛胡闹时,怎不说她是小娘子了?”
秦棣一时语塞。
他抬眼偷瞧秦桧,嘟哝道:
“大哥还不是纵着阿榛!”
秦桧闻声,瞪眼看过来。
搁在平日里,秦棣早也怂了,偏偏今日,他迎着大哥的目光直视,竟毫无畏惧。
秦桧吹一把胡须:
“你小子长本事了?”
秦棣沉住气,上前一步:
“我说,大哥亦胡乱纵着阿榛!”
还光明正大地看!看什么看?陈酿一个成过亲的外人,有甚么好看的!
秦棣只觉心火直冒,还从未如此想跟大哥对着干!
秦桧白他一眼,转向秦榛:
“可我们阿榛想看,对不对?”
秦榛一愣,唰地脸红。
到底身为小娘子,说起看男人,大哥还这般理直气壮,总是令人难为情的。
秦榛试探着伸出手,放上秦桧的额头。
“去去去!作甚呢!”秦桧蹙眉拂开。
“大哥……”秦榛吞吞吐吐,试探着道,“是烧坏脑子了吧?”
秦桧愣然,满脸尴尬。
他衣袖一震,负手黑着脸。
秦棣讪讪:
“大哥就是烧坏了脑子!否则,岂会说出这样的话?”
秦棣白了大哥一眼,话音未落就要出门寻大夫。
“混小子!你站住!”秦桧喝一声。
秦棣方才顿住,却依旧一脸不满神色。
“阿榛,”秦桧唤,忽而正色,“你同大哥说句实话,是否看上陈酿那小子了?”
又读人家的文章,又送藕粉桂花糕,还在窗下偷听。在秦桧看来,若非心生思慕,岂能如此?
秦榛心下一紧,忙朝秦棣身后躲。
秦棣却不依,拉着她出来,只道:
“你同大哥解释清楚啊!你的软步兵哭兵家女呢?这会子躲甚么!”
软步兵哭兵家女?
秦桧看向眼前的弟妹二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榛紧拽着秦棣的衣袖,抿着唇,却不言语。
从前读陈酿的文章,确是“软步兵哭兵家女”之心。可今日在窗下偷听了一整日,言语之间,气度抱负皆非寻常。
又隐见他丰神俊逸,腹有诗书气自华。若说没有丝毫动心,倒是自欺欺人了。
只是这样的话,如何好说?
还有一层,这陈酿,是个成过亲的。秦榛这般身份,总不能给人做续弦吧?一时想远了,她甩甩头,脸更红了。
秦棣见她不说话,更是紧张,手也不知何处放!
这丫头,偏此时不解释!等着大哥误会么?
屋中一瞬默然。外边鹅毛大雪不住飘飞,屋中却闻不得半丝动静。三人各怀心思,皆不知如何开口。
秦棣紧蹙着眉,再坐不住,只道:
“大哥,阿榛没那些心思,你莫想歪了!”
此话既出,倒似秦桧不正经。
原本,秦桧不过想逗他们一逗。可见二人的反应,只觉歪打正着,觉出些意味深长来。一番试探下去,越来越失控。
妹妹有了自己的心思,弟弟似乎亦有了自己的心思。
秦桧周旋宋金之间多年,怎样的人心没见过?怎样复杂的事处理不了?
偏偏小儿女心思,最没道理可讲,直缠得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