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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小心翼翼的端着咖啡轻手轻脚往楼上走，达到书房后，站在门口忐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叩，关节刚碰到门门就打开了。
没锁？
楚晗从门缝探进半边脑袋，发现栾城正坐在电脑前面色凝重的研究这些什么。
不会是辞退书吧？楚晗不安的甩甩有点儿抽筋的小腿，慢吞吞的走进去说：“总裁，咖啡。”
栾城头也没抬淡淡的回了句：“你再在门口呆一会儿，我还不如直接喝冷的。”
楚晗哑言，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门口杵着的？
栾城接过咖啡，抿了一口，“说吧，那笔钱你打算怎么还？”
“额？”
“还是准备就这样装傻充愣不还了？”
“不不不，”楚晗急忙否定，“还，肯定还！只是……你知道我偷了你的卡？”
栾城不屑，“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那为什么不制止我？”
栾城还是第一次说话时被人这么直接又理直气壮的打断，而且还问了个他根本接不上的问题。
他顿了顿说：“你知道么，从这件事儿看来，我真开始怀疑罗琳琳那条项链究竟是不是你偷的。”
“我发誓我没偷！”楚晗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一本正经样子还挺逗。
栾城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要还，那你想怎么还？”
楚晗：“我可以……”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五分钟……
啪嗒，栾城重重的将手里的咖啡杯扔在桌上。
楚晗肩膀一颤，“怎么了？”
“哦，你没事儿啊，我还以为时间静止了呢，”栾城暗语嘲讽。
楚晗无辜的撇撇嘴，她真的有在思考，只是实在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还清这笔天文数字。
栾城一合掌，“罢了，考虑到你智商的局限性，我已经帮你拟好了草稿。”
说着栾城主动让出位置，扬扬下巴，楚晗便不清不楚的坐了上去。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白纸黑字列出了一系列的条条款款，可以通过打扫卫生抵债，做饭抵债，买咖啡抵债……等等，各种各样，居然全是生活琐碎。
只是楚晗越看越发觉不对劲儿，忍不住嘀咕着：“总裁，我怎么感觉这么像张卖身契呢？”
栾城脸色一阴，“怎么，不愿意？”
“没有，我只是……”
“无异议就好，”栾城没有给楚晗反悔的余地，摁下按钮，一张纸从打印机里弹出正好送到楚晗手上，“签字。”
楚晗唰唰的签下自己名字后还是隐隐感到不安，总裁大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拟好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总不可能是提前就弄好的啊，那他岂不是会算命还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