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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昏昏沉沉的夏梵感觉到伏在她身上的人的气息消失了,那种让人沉迷的,宛如鸦片般的气息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喘息过后,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突破了她的底线,但这种痛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至少她还能动,而不是初次遇见的那晚,如同死去了一般,夏梵笑了笑,这是习惯了吗?也是,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充满旖旎的画面闪现在脑海里,夏梵不愿意回想起自己在后半夜的情动,在这么多的牌位注视下的情动让她觉得羞耻。
挣扎着起身,将那身被扔在一边的婚服松松垮垮的穿上身,确定没有地方裸露出来后,终于抵不过沉沉的睡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当公鸡鸣叫的时候夏梵就醒了,望着头顶的梁木,发了一会呆,而后扭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一排排的灵位,将实现停留在最后的二叔牌位上,喃喃自语着:“二叔,对不起,梵子让你失望了。”
她爬起身,将婚服整整齐齐的穿好,在整理好的那一刻,回头,却见那张被折腾了一夜的大红木床变成了一张纸糊的床,夏梵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还用收碰了下,立刻凹进去一个坑,这真的是纸……
她昨晚就是睡在这么一张纸床上吗?
来不及疑惑,门被敲响了。
带着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不大,像是害怕打扰到里面什么一样。
清了清沙哑的声音,夏梵喊道:“进来吧。”
来的人果然是魏民德和太奶,前者谨慎的走进了屋,后者则是愧疚的看着夏梵。
“梵子哟,你还好吗?”
夏梵嘲讽的一笑,道:“现在问这个有意思吗?”
魏民德的目光不敢对上夏梵的眼神,他不自然的撇开,却在见到那一张大红床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这里什么时候有一张床?还是一张纸糊的床!难道……
魏民德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打断自己深思的念头。
顺着魏民德的视线,夏梵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见夏梵没有解释的意思,魏民德识趣的没有问出声。
“太奶给你准备了热水,你先梳洗梳洗吧。”一旁踟蹰的太奶开口道。
夏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黏腻,剧烈运动后的汗水混杂着白粉似的妆,融了又干了黏在脸上,她甚至可以猜想到此刻自己的脸有多恐怖,呵,他昨晚对着她这么一张脸居然也做得下去!真是禽兽!夏梵咬牙。
瞧着太奶内疚到心里去的眼神,夏梵终究是心软了,便点了点头,随着太奶一同回了祖宅。
因着还是清晨,一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看见了这张脸只怕又有不少闲话了。
回到祖宅,夏梵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了身上干涸的液体,但那一身的青紫痕迹在热水的作用了更加明显了,带着无限风情,夏梵只当看不到,反正这样的痕迹不是第一次存在了,还好天气冷了,也不怕露出来。
洗完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捧着那一身精美的婚服夏梵轻轻的摸了摸,叹口气,将它整齐的叠好放进了原来的大木箱子里,连带那顶价值连城的凤冠,一并封锁进了木箱。希望,再也不会看见它。
无所事事的夏梵开始胡思乱想。
她是他的妻子了吗?
她真的,完全嫁给了,一只鬼吗?
她所期待的婚姻是这个样子吗?
夏梵不知道,她的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若要结婚便是一生一世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一个不是人的鬼结婚,然而三书六礼,不论过程或者目的怎样,她终究与他是正儿八经举行过婚礼,甚至还拜过天地的。
这么一场婚姻,宛如一个闹剧,却又真实得让人害怕。
夏梵打断了自怨自艾,伸手想讲脖子上的血丝玉给拿下来,一并封存起来,哪知那根本是打了活结的红绳在此刻却接不下来了,几番拉扯都把脖子给拽疼了,也丝毫没有松懈的痕迹,算了,带着就带着吧,夏梵自暴自弃的想着。
夏梵刚踏出房门便被在门外候着的魏民德给吓了一跳,看着这个统共见了没几次的族长,夏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从昨晚过后,这个严肃的老头对着她好像有那么点畏惧?
“梵子哟,洗好啦?”魏民德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
“族长,你还有什么事吗?”夏梵咬重了还有二字。
魏民德尴尬的一笑,道:“庄子里要开会了,你随我一起去吧,现在你回来了,自然算是魏家庄的人。你太奶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咯!”
“那走吧。”
“你听我说哩……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