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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但是这对陆渐红和徐莉来说都是有所触动,如何真正做到法治,确实还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
在徐莉走后,陆渐红再一次拉开了抽屉,思索了一阵子,奋笔疾书起来。
时间在不经意中消逝,直到乔初一进来提醒陆渐红下班到点了,陆渐红这才从思路中走出来。
“刚刚您爱人打电话过来,要您回家吃饭。”乔初一这些日子跟着陆渐红,觉得陆渐红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这恐怕是男人的最高要求了,而他的爱人是名企老总,三个孩子也是佼佼者,女儿更是进入了部队身居要职,如果换了是自己,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没有其他愿望了,况且陆渐红还不到五十岁,这种成功是难以攀登而且是难以复制的。
“哦,好,那咱们走。”陆渐红把那份材料又放回了抽屉。
乔初一道:“领导,不久前华部长来过一趟,听那意思是说想请您吃顿饭。”
陆渐红看了乔初一一眼,笑着道:“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家里的书记有令,必须回家吃饭。”
乔初一也笑了笑,收拾好了东西,并没有送陆渐红回去。陆渐红与家人聚少离多,又是生病初愈,乔初一自然不会去瞎掺合煞风景。
宣传部长华雄的心情是有些忐忑的,这些日子以来,跟陆渐红的接触是如履薄冰,好在近期的宣传工作充分发挥了喉舌作用,陆渐红的几项举措也都进行了大力的宣传报道,陆渐红在几次会议上都肯定了宣传部的工作。
华雄有自己的算盘,他在京城的政治立场一直比较隐晦,无论是在龙翔天和周松林时代,还是后来的龙翔天跟李冬根包括现在,他大多都是在观望。作为一名政治人物,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华雄觉得之前的斗争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暂时的胜利并不能代表笑到最后,应该是局部性和暂时性的,所以他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在感觉到陆渐红的前进几乎没有阻挡的时候,华雄觉得自己该是紧跟过去的时候了。
华雄今年五十四岁,这个年纪在部级领导中算是比较年轻的,但是同时也是比较尴尬的,有机会就能一步登天,但是如果错过了机遇,恐怕也就止步于当前了,所以华雄觉得时机已经到了,时间也不允许他再做什么犹豫。
事实上,他这一次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作为宣传部的一把手,必须注意当前的舆论导向,及时发现不对的苗头,他的功课就是针对当前反四风中出现的以形式主义反形式主义。
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与当前的政治气候有很大关系,政治人物尤其是高级别的政治人物,政绩之类的已经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高度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如何与党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所以他认为,如果在这个方面有所建树的话,陆渐红应该对自己会刮目相看。要想引起注意,平淡无奇是远远不够的,而高歌颂德更是要不得,粉饰太平也是违背了这项活动的初衷,其根本要义在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如果能够在反四风的活动中树立起反面典型来,相信是容易走入陆渐红的视线的。
一直以来,华雄也明白,陆渐红对自己只是保持着一个一般的同事关系,而自己也一直没有主动接近,所以要想拉近关系,必须找到一个适当的切入点,而工作才是引起陆渐红注意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