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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嘲笑,哪怕退学,都无所谓,可是这样的喜欢被道破,以后该怎么见那个人?
那个人怕是在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了,谁让自己是个变态呢,明知道人家有个温柔乖巧的女朋友,明知道人家是这个学校的骄傲,明知道能跟他处在同一片天空已经是恩赐,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那些偷窥狂的举动。
严廷杉觉得,要是有人一直偷窥还成日意淫自己,自己不保证会不会把人打死。
对梅相何而言,爱慕者还是个男人,怕是更加要恶心了。
严廷杉回忆了一下自己初次见梅相何的场景,好像就是那年夏天,他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刚和一群混混打了群架,脸上手上都挂了彩,一进门就看到那个蓝色衬衫,斯斯文文的干净男孩,抬起头时,狭长的眼尾弯了下,就像在自己心上勾了一下。
他对自己笑了下。
那时候的梅相何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可那股子稳重让爸妈赞不绝口,说请来给自己做家教。
梅相何的手很单薄,但很好看,他伸出来,不介意自己的一身脏乱,说:“你好,严同学,我是梅相何。”
明明通身都是干干净净,偏偏眼尾妖娆,特别怪异而和谐的组合,瞬间俘虏了自己。
从那以后,他听话地学习功课,一个劲的在爸妈跟前说好话,让多给点家教费,拼了命地考上这所数一数二地大学,因为这所大学里有个梅相何。
严廷杉甩了甩有点晕的脑袋,使劲回忆自己怎么陷了这么深。
好像是那回自己考了班级前三,他买了蛋糕给自己祝贺,他被他头一回那样灿烂的笑迷了去,好像是下雨那天自己生病了,爸妈跟家里的佣人都不在,他难得的没有监督自己学习,而是让自己躺在那里休息,他亲自去厨房熬了粥,温柔的比情人还情人,他们一块要跳楼机,一块跳伞,一块冲浪,好的就跟一个人一样。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渐行渐远呢?是自己进入大学后发现他那样受人欢迎,发现原来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老师,他还同时给其他人做了家庭教师,还是后来知道他有了女朋友,还是那次导师说自己抄袭他还来问自己这件事时?
记不清了,不管好的坏的,喜欢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甚至还在不停地成长,想要控制,都是失败,最后只能躲着他躲着所有人。
听到脚步声,严廷杉眯了眯眼,阳光太刺眼。
手里的易拉罐被人拿走,严廷杉不耐烦地抬了抬头,很熟悉的人。
“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恶心啊?”严廷杉认出了人也不急着起来,蹭着后面的阳台滚了滚。
“嗯。”梅相何淡淡应了一声,“照片不该印在马桶上。”梅相何妖娆的眼尾僵了僵,“滚回来。”那边已经是阳台边沿,而这种间隔式的栏杆,人侧躺着完全可以下去。
严廷杉愣了愣,果然是恶心么,早就知道的结果啊,百无聊赖地又滚了下:“你别动,都觉得我恶心了,你还靠近我干嘛?”严廷杉蹭了蹭,离那个人远点,才不要被嫌弃。
那个人果然不动了。
“严廷杉,我说,滚过来!”男人又是当初当家庭教师时,自己又犯低级错误时那样严厉的声音。
“切,你都不是我老师了,我还听你的,我就不,就不。”你都说我恶心了,我还听你个屁!
“严廷杉!”梅相何压着声,“别动了。”
“就不就不!”这个男人太冷静了,严廷杉很乐意看他变脸,于是又挪了一大截。
头上一节栏杆突然很快从眼前过去,身体就突然失重。
“严廷杉——”最后终于听到那个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