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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不服,请陛下给个说法。”太师一跪,差不多半个朝堂跪下了,丞相有点诧异地看看闲谟帝,发现闲谟帝也一副气的不行的模样,再看看许廉,想想陛下后宫里唯一的女人,明了,争风吃醋的老戏码,不掺和。
不过,陛下还是老样子啊,本来以为不要美人了,性子改了,结果呢?呵呵。
闲谟帝越发不喜,这是逼他么?上回良妃的事这样,现在许廉的事还是这样。
“咣”地一声,众人莫名心头一跳。
闲谟帝生生把龙椅手把给辦了。
众人:…陛下这劲儿又开始没处使了啊。
闲谟帝自己都觉得手疼。
随即,整个朝堂安静了。
闲谟帝心里有点闷,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手一直不受控制地抖。
“陛下,东炀突然举兵,现已在金桐关外。”一个侍卫突然进来禀报。
闲谟帝的手突然不抖了,气也顺了,还笑了下。
你看,跟这些大臣们置什么气呢?比起这样风雨飘摇,这样朝不保夕的大贺,简直不值一提,也不必介怀了。
“丞相决定吧,退朝。”闲谟帝像往常一样地起身就走,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的太师一派。
——
早朝的事很快传到后宫,原因是丞相说要缩减朝内所有开支,给金桐关的军队筹军资,制冬衣。户部被强制性筹费,却还是只得了一千五百两,所有大臣俸禄减半,还得再捐点出来,闲谟帝的一切用度也减半,就连闲谟帝日常惯用的发饰都给省了,后宫更得减。
因为时间紧迫,省出来的银子要即刻送去前线和织造局。
狄瑶无所谓啊,她衣服不差,也不爱往头上戴多少装饰,吃的更是一顿吃不完准备的东西的一半。所以大方地让人把自己殿里东西拿走了好些。
不一会儿,前朝竟然还传出陛下那边一天只用一顿午饭,早饭晚饭都剩了。
不止狄瑶感到不可思议,连丞相白筠都忍不住跟赵圭打听了一下,赵圭表示不可说。
丞相于是又跟后宫小凳子打听了一下,知道了真相,感觉有点不可说的玄妙。
是的,小凳子是丞相的人。小凳子还知道小房子是陛下的人。小凳子还是把原来太师按过来的人给弄死自己上位的。
小凳子知道其实丞相和太师向来不和,虽说是拐着弯的亲家,可太师不喜自己那个心狠手辣的堂妹,连带不喜欢那个不安好心的户部尚书的妹夫,但表面上大家还是很和平的,毕竟大贺已经够千疮百孔,可不能再传出内部高层不和的传闻,所以先天没教育好,后天任性不想好好受教育的陛下,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事。
狄瑶趁着今天清点东西,突然来了兴趣,就抽空把后宫近一年的帐草草翻了翻,发现后半年基本都没什么花销,觉得自己应该存了不少好东西,所以欢乐地去库房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好想哭,原来她还是很有钱的,比如打通墙什么的根本不需要跟陛下那边开口。大贺再穷,皇后还是每个月有一百两月银,另外因为后宫没别的女人,大家都一窝蜂地来讨好她,不乏有大臣夫人什么的送来不少孝心,折算折算,大概随便就能筹出好几千两。
那么有个疑问,为嘛管着整个大贺财物的户部只能筹出一千五百两?